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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歷史得失,他們把十五個步營放在第一線,企圖堵擊從羊樓司鎮北進的黑旗軍。
幾十個四十多歲計程車兵就小心地躲在崗哨後面,小心翼翼地談論起前不久剛剛發生的戰事:“那可真摻啊!一個營頭三百六十個兄弟,最後只有二十多人逃回來!”
“那家裡的孤兒寡母豈不是把眼淚都流乾了?”
“是啊!誰家裡不是難處一大堆,這去了頂樑柱,日子還真不知道怎麼過了!”
越說前面發生的戰事,他們就越覺得前途不妙。
他們只是一群普普通通的農民,當兵只是為了賺一份養家餬口的錢,可是當官的太不象話,已經拖了他們十六個月的軍餉。
拖欠軍餉,在黑旗軍是無法想象的情況,但在舊式軍隊卻是司空見慣,甚至連許多被認為是精銳的軍隊都會拖欠到士兵無法承受的情況。
淮軍有個特有的名詞叫“九關”,那就是每四十天才關一次餉,一年關九次軍餉,有三個月的軍餉落到了營官的手裡,這已經是被認為全國最精銳的淮軍部隊。
這種舊式軍隊即便是到了民國,仍然有著拖欠軍餉的光榮歷史,有一位八十八師的排長曾經憤怒地寫過這支精銳德械師在上海作戰的情形,部隊吃空額吃到連建制內的步機槍都無法帶走的同時,已經被長官拖欠了好幾個月的軍餉,士兵幾乎是身無分文,只能見到什麼就拿什麼順口往嘴裡送。
但是八十八師計程車兵因為對日作戰,可以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保持著高熾計程車氣,但是這些養不活家人的清軍士兵卻沒有這樣的勇氣。
自從戰爭開始到現在,大清朝在湖北花銷的銀子如同雪花一般,但是這些士兵所得的福利,卻僅僅是多發了兩個月的軍餉,然後再也沒有下文了。
上司們更熱中於組建新的營頭,因為誰都清楚,一個營官雖然只統領幾百人,但是搞得好,一年入賬幾千兩銀子是沒有任何問題--這個缺自然也能賣到幾千銀。
營官的缺只是來錢的一小部份,新營頭要採辦的東西太多,從武器到行軍鍋,隨隨便便都擠出油水來。
所以這些士兵身上的衣服,依舊是去年發過的破舊號衣,寒風雖然刺骨,但是他們卻叫道:“別說了!那些黑旗賊都穿上棉衣了,看看咱們!”
“號衣是舊的,鞋子一年才發一雙”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眼見要過年了,我家都要斷糧了,孩子他娘捎信過來,再週轉不開,她就回娘去!”
“都別說,都別說了!看看咱們的糧食裡,摻了多少沙子!”
他們正說著,就聽到南方一陣排山倒山的炮聲,這些相互訴苦計程車兵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不一會,他們發現一大群同樣是穿著號衣計程車兵直接就從前方潰了下來,大聲喊道:“黑旗賊來了!”
“黑旗賊!”
“黑旗軍殺到了!”
一聽說黑旗軍的大部隊上來了,這些清軍士兵那是當即朝天放了兩排槍,然後轉身就跑。
對於他們微薄的待遇來說,放上兩排槍已經是很對得起他們的長官。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黑旗軍厲害著,絕不能帶什麼拖累的東西,平時行軍的負累全扔在營壘裡,他們就一陣快跑過了長江再說。
“呯呯呯!”
不知道是從哪個清軍哨所打來了一排子彈,還好這隊清軍的子彈毫無準頭,全從他們頭上滑過了,然後他們大聲喊道:“黑旗軍來了!黑旗軍來了!”
他們到現在還沒看到一個黑旗軍的影子,但這並不重要,因為前面那支胡亂開槍的清軍也被這個驚天動地的訊息所嚇住了。
他們甚至連鳥槍、抬槍都扔下了,就是大聲叫道:“快跑!快跑!快跑!”
“黑旗軍來了,來了好幾萬黑旗軍!好幾萬黑旗軍啊!”
“不對,明明是十幾萬黑旗軍好不好!”
潰敗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十幾個營頭的清軍根本對黑旗軍的進攻造成了大麻煩。
原因很簡單,就是大道上都擠滿了潰退計程車兵,擠得密密麻麻,根本無法透過。
黑旗軍的攻擊很順利,即便是敢於抵抗的清軍,也是遠遠地在最大射程之外開火,然後在黑旗軍準備進攻之前倉皇撤退。
可是現在黑旗軍大道上卻是看到了如蟻群般的景象,任何方向的迂迴連隊,都會發現穿著號衣的人群在大道上倉皇逃竄。
只要重機槍的一響,他們就會立即投降,但是對於黑旗軍來說,麻煩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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