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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這些年,京城裡提到國子監祭酒慕大人之妻,沒有誰不讚句‘持家有道’。
現如今後院被鑽了空子,何時開始聽命於一個今日才進門的小妾?
就算自己爹爹不如張恩慈的父親居於高位,她心裡也接受不了了!
氣氛凝固到了極點,都在期待當家主母能發一次威,丫頭婆子們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是哪裡的話,讓外人聽了去,不定還以為我對姐姐不敬呢。”
張恩慈毫不介意的一笑,不愧鐵了心要進慕府的門。
只頃刻間,臉上絲毫焦灼的情緒都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有柔和。
她衝紅妝善意的彎了彎嫣紅的嘴角,轉而望回汐瑤,神情立馬變得憐惜,嘆惋的說道,“家父早就聽聞侯爺拼死護駕,戰死巫峽關的事蹟,本想親自來祭拜的,卻是你知的,不得聖上召見,節度使不得擅自離境,所以只好差人送來這五千兩,讓我置辦些禮物送到武安侯府。”
張恩慈話語一頓,看看周遭,語氣變得寬慰又親熱,“我想著堂堂武安侯府什麼沒有?不如直接送來銀票活絡些,大姑娘還能隨心意添置自個兒喜歡的東西,家父派的人三日前才到,恰好慕府來人知會,讓我得知大姑娘便在府上,我心一熱,就使了宋嬤嬤來叨擾,也不知這中間生了什麼誤會,這事怨我,沒有辦好,汐瑤,你不會怪姨娘吧?”
她自說自話,不慢不緊,神色更是從容非常。
言畢不等汐瑤做答,側身看向正位上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蘇月荷,道,“今日是妹妹我第一次進慕府,怎會識得姐姐後院的人,錯怪了我不要緊,切勿冤了跟隨姐姐多年的手下人啊!”
她說得在情在理,宋嬤嬤又上前來圓道,“都是老奴不好,老奴有些夜盲,前夜來府上的時候,開門的說是後院王管事的小兒,老奴想,小姐始終沒入門,若老奴貿貿然進去,被外人瞧見,不定惹出閒話來,就將銀票託於他,讓他送去給大姑娘,銀票套了兩個信封,老奴只說裡面是信。”
誰也不是省油的燈(二)
更新時間:2013…5…11 22:33:57 本章字數:1761
等宋嬤嬤把錯責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張恩慈再扭頭輕斥她辦事有欠妥當。
主僕二人,可謂配合默契。
罷了齊齊看向那廳堂主位,等著蘇月荷發話。
一來,張恩慈不相信她真的會把自己怎麼樣,二來她知道把自己的平妻之位壓成妾這件事,乃是慕汐瑤這個死丫頭的主意,所以那五千兩,也當個試探。
人已經站在慕府的廳堂,官府裡也登記了妾書,從跨進門那刻起,她就是半個主子!
自然有恃無恐!
“既然是誤會,妹妹不必往心裡去。”蘇月荷眉間淡淡的,聲音聽著也比平常冷,連眼都不眨半下,瞧著像是一切心中有數,那成效倒比她要當真計較仔細來得好些。
“時辰不早了,紅妝,先伺候妹妹換裝,再來把禮過了吧。”
有蘇月荷這句話,間接承認張恩慈是這個家的人。
紅妝聽命應了聲,抬手向偏廳,不卑不亢的對張恩慈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恩慈不急,轉把那五張銀票塞回汐瑤手裡,還溫柔的拍拍她的手背,嗔怪著笑道,“你這丫頭,心眼倒多,這般也好,該當家了,這些雖不多,也是家父一番心意,你且留著,勿要嫌棄。”
她這話,說得大方得體,不知不覺又把當家主母的身份往自個兒身上套了。
怎樣都好,各人心思裡拿捏著,不會在這裡把臉皮撕破。
真要把張氏拒之門外,天曉得她會在外面起多大的風浪。
她主動示好,汐瑤便笑著應道,“今日是姨娘的大好日子,反倒是我小氣了,姨娘莫怪,至於這五千兩”
黑瞳閃出靈動狡猾的光,汐瑤立刻有了主意,“這五千兩就衝入庫房吧,我借花獻佛,以禮贈禮,叔母,你看這樣可好?”
蘇月荷含笑對她點頭,“甚好,就這麼辦。”
送上來孝敬的,沒理由拒絕不是?
這邊廂的小風波總算平息了,待紅妝領著張恩慈去換裝,人剛離開正廳,蘇月荷便冷眼掃向宋嬤嬤和慕汐靈。
經方才那一場暖身,此時該如何做,她總算悟出了門道。
慕汐靈生得一點不似慕家人,眼角眉梢間盡遺傳了張恩慈的媚氣。
見蘇月荷望來,下意識的往宋嬤嬤身後縮,一看就是個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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