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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風華比前朝開放許多,其中一個表現便是女子的穿著。
祁國貴族之女,更以適當的袒露胸前的美麗肌膚和線條為最。
每每到了盛大的節日,街上更是數不盡的衣香麗影,尤至盛夏時,有的女子僅用輕紗遮體,露出香肩和玉背,若隱若現的肌膚,亦是道賞之不盡的風景。
不過慕汐嬋今日這番下了功夫的裝扮,大有和慕汐靈較勁的意思在。
汐瑤與她互相打趣了幾句,再去看那位原本連才子宴都捨得不去的三妹妹。
與汐嬋相比,慕汐靈的穿著要隨意得多。
同是小袖長衫錦半臂,以淺藍為主色,下身的花籠裙,目測那裙裾至少也有八、九破。
如此穿來,掩去了她天生自孃胎裡帶出來的媚態,多了分嬌小可愛。
她本就是真真的美人兒,鵝蛋臉,柳葉眉,秀鼻杏眸,朱唇一點,這樣的皮囊,隨便穿什麼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慕汐嬋與慕汐靈,一個似綻放得豔絕四方的牡丹,一個似深谷獨開的幽蘭,怕是隻消在宮中一亮相,明兒個來府上提親的人,該把門檻都踩爛了吧?
由此汐瑤倒鬆口氣了,她此生還沒想好要嫁誰,最好誰也別先奢想,待她遇上了那良人,她自會去糊弄。
而今日,她的穿著愣是讓蘇月荷見了,都不加掩飾的皺起眉頭來。
鵝黃色的月錦緞,連個妝點都沒有,烏絲上獨一支琉璃珍珠金步搖,髮鬢左右兩側一對鏤金的細鈿花,這就叫打扮了?
汐瑤照樣以熱孝剛過為由,敷衍了過去。
臨行前,張恩慈出來送,不到半月,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身材也略顯得臃腫。
她穿著寬鬆的衣裙,挺著腰,摸著肚子來到汐瑤面前,笑盈盈的道,“大姑娘今日穿得妥是素雅別緻,定能在宮中綻放不同的色彩。”
“姨娘謬讚了。”汐瑤側目望了站在馬車邊上的慕汐靈一眼,同是笑道,“我倒是覺著三妹妹那身打扮不錯,不顯山,更不露水,穩妥得很。”
張恩慈最恨的就是慕汐瑤拿她的心肝女兒來說事。
她礙著身份有別,沒資格跟著去,又想靈兒初次入宮,於是挺著肚子,也要出來為之打點一番。
見慕汐瑤這一身,簡直就是去宮裡找晦氣的,於是倒也輕鬆不少,眉一挑,狡黠道,“大姑娘無需同我打暗語,我專誠出來送,就是想同你說,在宮裡頭,我即便有法子設計你,今日我也不會如此做,至於往後,你想怎樣同我鬥都可以,但這天你可願與我兩相無事?”
又來示好?
張恩慈不想汐瑤在宮裡生事,原因無非有三。
其一自然是為了慕汐靈。
其二,數月來傳聞也夠多了,就算背後有張家撐腰,她在京城裡也只是慕府的姨娘。
而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想息事寧人,是因為張家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她不能栽在這裡。
心裡盤算著,汐瑤笑得更加抒懷了,末了才抬眼看翹首等待的張恩慈,她心思一轉,道,“姨娘總算透亮了心思,明白‘嫡庶有別,高低之分’的區別了麼?”
送上門來的奚落,她自當給足人臉面。
“不若姨娘你猜猜,今日我到底會做什麼呢?”
言畢不理會張恩慈已然陰鬱到極點的臉,回身扶著粉喬的手,鑽進了馬車。
心顫顫,好戲正上演。
馬車停在宮門外,由專門的宮婢引領,步行了許久,慕家的女眷齊齊才步入奼紫嫣紅的御花園。
彼時芬芳四溢的園子裡早已來了不少貴婦千金,三五成群的站在各處,賞花逗趣。
打眼瞧去,今兒個能站在這裡的,無不是精心將自己打扮了一番,尤其正直及笄之年的女子,穿著多以富貴鮮豔的顏色為主,佩戴的首飾一件賽過一件的珍貴。
些許容貌平平的,更在細節上下足了功夫。
香包,香囊,乃至隨手用的絲絹上的花案,都是繡工極致,務必要做到讓人過目難忘。
爭奇鬥豔,人比花嬌。
慕家的三姐妹一到,慕汐嬋立刻引來周圍目光無數,有豔羨的,有不屑的。
誰曾想那平日一副男人相的野蠻丫頭,搖身一變,驚豔四目?
再望那慕汐靈,端的倒是副好相貌,穿得也得體,可惜她親母流言太多,身份又擺在哪裡,就算今日被哪家公子瞧上了,也不得不考慮諸多。
對眾人的目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