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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
不得回應,她心急火燎又不敢表現出來,想想再道,“要不把淑妃娘娘請來?”
僵默了良久。
祁雲澈再開口時,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冷漠,他冷而絕對的下令,“出去!”
冰冷的驅逐讓幽若噤若寒蟬,僵僵的邁著步子往外走,不敢多耽擱片刻。
又在她走出沒多遠時,再身後警告的聲音響起,道,“朕咳血一事,不準與任何人提起,明白了嗎?”若說了,下場無非是她小命不保。
雖他未明說,這重意思幽若也從他話語裡聽了出來。
幽若欲言又止。
勸?她怎可能勸得住。這世上怕無人能再勸得了他了。
呆了一瞬,她低首,“奴婢知道了。”
夜至。
鬼宿自山下歸來,與祁雲澈稟告了些什麼,晚膳時劉茂德照樣伺候著,無人曉得傍晚發生的事。
祁雲澈安靜的用完膳,一邊飲茶,一邊翻閱奏摺,看似同以往不得兩樣。
幽若心裡記掛著他嘔血的事,卻哪個都不敢說。
直至夜深,子時。
祁雲澈忽然有了動作。
他起身來,劉茂德還沒來得及問他可要用些茶點,已見他直徑往殿外行去。
見狀,鬼宿默默無語的跟上,從不多問。
誰想祁雲澈輕一抬手,只道,“不用跟了,朕想一個人。”
眾人皆微怔。
這麼多年,鬼宿猶如他的影子,不用跟隨的時候少之又少,終歸是發生了什麼事,誰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覺蹊蹺。
可祁雲澈怎會與他們多有回答?留下一語,兀自離開璞麟殿。
他剛走,殿樑上就有人奇道,“爺是怎麼了,竟然連鬼頭頭都不讓跟?”
另一個放了大心的聲音道,“大抵是人都有想要自處的時候,爺神功蓋世,你們說呢?”
上面眾聲音紛紛‘嗯’聲附合。
幽若聽著,曉得他們也和自己一樣以為皇上身為天子,身為一國之君,就真的有鐵牆鐵壁,就真的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恍然回身間,沒徵兆的觸上鬼宿那對淡薄冰涼的眸子,她一驚!
“你知道什麼?”
話將問罷,幽若怔忡。
說出來?還是要保著自己的命?
想起皇上痛苦的模樣,她幾乎要哭嘯起來,跪地便道,“鬼大人,劉公公!皇上早先時候咳了血。”
順著山路,挨著望月峰旁側的另一座山峰,這條路不得太多人知曉,就算曉得,也定不知那個地方。
祁雲澈有許久沒走了,這一夜,他緩緩的走在路上,竟然發現記憶變得有些模糊。
上一次來時,汐瑤還蹦蹦跳跳的走在他的前面,催促他快一些。
她心無城府的笑容對他展露無疑,離開了皇宮的只顧,離開禁衛軍的重重保護,只有他們兩個人時,她快樂得如同在林間飛翔的鳥兒。
止步在道路的分支,他猶豫了許久才想起是該走哪一邊。
他忘記了很多事,卻記得他要去的那個地方有漫天的螢火星海,美不勝收,曾讓她十分喜歡。
那麼,回到了十年前的汐瑤,那個祁雲澈可有帶她去?
她定知道那裡,又是一個與她故弄玄虛的機會。
那個她,也已經與他記憶裡的慕汐瑤不同了。
他一邊行著,過往的回憶和夢境相互交織,虛實難分,彷彿他去到了那裡,興許就能真正見她一面,就能觸碰她。
那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縱使,而今只有他一個人去。
可當他走入,再轉近那方空幽的天地,期待中的一切都沒有了,原本蘊藏在他眼底的唯一的光瞬間黯然。
黑。
眼前一片漆黑,沒有星海,沒有螢火蟲,他心下一陣刺痛,抬頭看向頭頂的蒼穹,這夜無月,仍舊是黑暗無邊。
寂寥而空幽,彷彿世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被遺棄了。
置身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無止境的沉淪
霎時心中再無念想,仍舊是早就習以為常的絕望漫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將麻木的他包圍於其中,霎時,他又好似有所意料。
汐瑤沒有了,這裡自然也就再沒有了。
他呆滯的站著,許久許久沒有再動,怕是無人再來的話,他會變成一塊石頭。
直到身後尾隨的人再沉不住氣,主動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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