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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也沒有半分錯。
遂,粉喬又低下頭去,心酸自語道,“姑娘,是奴婢們不中用”
軫宿聽她自怨自哀就一陣煩躁。
想說,你們再中用也不如你家姑娘自己中用。
關鍵是慕汐瑤那軟性子脆骨頭,有大羅神仙指點都沒用。
聽粉喬一個勁的惱自己,他忍不住道,“你這是愚忠,愚忠啊”
粉喬兇巴巴的吼他,“不要你管!”
“好好!爺不管,你慢慢折騰。”
軫宿擺擺手,走出去這紙錢燒得漫天嗆死人的靈堂,出去淋雨都比呆這兒舒服。
夜深了,雨還在下。
不時就扯過一道閃電,那滾滾雷聲隨之而來。
粉喬依舊守在慕汐瑤的靈前,一想到這夜發生的事,還有那個人對她說的話,她更加茫然不知所措。
在此消耗了許多日,她身子早就撐不住了,不知不覺就靠著那副空棺木昏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冷風一陣陣的從外面掃進來,將她從模糊的意識裡擾醒。
孤燈早已熄滅,外面的雨彷彿小了許多,也不再打雷了。
粉喬才是睜開眼,忽而發現靈堂中已然多出一個人!
她嚇得低低驚出了聲,不由往後縮了縮。
來人低首淡淡望她,無雙的鳳眸漆黑深沉,濃如混沌的夜色,世間誰也看不透。
可是不知為何,粉喬卻能感覺到他那一絲傷痛。
藉著幽幽昏暗的光想,她見他的穿著和平日不同。
換去那一身金色的華袍,他著了素白的衣裳,墨髮用一支玉簪固定住,幾分出塵不染,幾分灑脫隨性。
素淨而整潔,宛如一個途經此地的謫仙人。
又,似哪個失了心愛之人的孤魂。
飄飄轉轉,來到此地,一襲白衣,只為祭奠。
明知道是副空棺,人早已被他移到了別處去,竟還站在這裡發呆
“你醒了?”默了一會兒,祁雲澈啟音,聲音冰冷入骨,沒有半點感情和溫度。
粉喬被他一語驚醒!
連忙收回大不敬的目光,低頭想把跪姿端正。
不想許是跪了太久,她雙腿早就麻木得沒有知覺,才是一動,就不受控制的往旁邊側倒了去,不禁如此,她還不小心發出‘哎呀’的狼狽聲。
她是人懊惱不已,恨自己給姑娘丟了臉面。
終於跪穩了,她腦門貼在冰涼的地磚上,請罪,“奴婢不懂規矩,請皇上賞罰!”
高高在上的男子卻是笑了,道,“朕罰你做什麼?”
她最心疼的四婢就只剩下這一個,若他還罰,她豈不會怨他?
粉喬微微一愣,明白了他話中之意,規規矩矩的再道,“奴婢謝皇上不罰!”
又是一句恪守陳規的話。
祁雲澈眉間淺蹙,什麼也沒有說。
粉喬未得恩典,不敢擅自起身,只得老實的跪著。
她伴在姑娘身邊,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識得十年了,可每次都不敢與之直視。
真龍之威,並非哪個都能承受得起的。
半響,她沉浸在兀自的小心中,忽聽祁雲澈問她道,“粉喬,你可想為她報仇?”
粉喬又是一驚!
恍恍然抬起頭來。
皇上竟然叫了她的名字!
他問她想不想為‘她’報仇,她自是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是誰,可是向誰報仇?那即將被他立為皇后的袁洛星麼?
還是屢屢使出狠辣手段的慕容嫣皇貴妃?
抑或那些膽大包天,跟隨她們一起在暗中搗鬼的其他妃嬪?
更,有曾經派殺手害過姑娘性命的朝臣!!
這些人中,有的是他的妃子,有的是他的臣子,還有他奉養以盡孝道的納蘭皇太后
粉喬思緒飛轉,極清晰。
猛然她又發現,原來想要害她們姑娘的人有那麼多,原來之前那人說得沒錯。
未容她多加感傷,祁雲澈復而又問,“想還是不想?”
他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臉容波瀾不驚,猶若冰封千萬年的鏡湖,輕垂淡視她的眼,眸色清然,她在他眼中如螻蟻。
但這一刻,粉喬知,他需要她這隻螻蟻的相助。
不管是要如何報仇!
“奴婢願意,只要能讓那些傷害過姑娘的人不得好死,不是生不如死!!皇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