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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使?”正在按照卓文清的吩咐給何雲攀摸穴學習扎針的李瑤問道。
屋子裡的段月容說道:“這是今年第四次了,春秋兩季時已按照規定上繳了足額的銀兩糧食於戶部,前段日子因為征戰,又臨時加徵了一次,不過一月的時間,那戶部的稅使又來了。”
對了,段月容就是何雲攀的媳婦,溫碗的大家閏秀的氣質很快就征服了李瑤,又因為年歲相當,彼此的經歷完全不同,說起話來話題也多,因此很快的就成為了朋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卓文清出門之前說好機會來了,在朝廷派人頒完旨,何城守安頓好了那些來人之後,悠閒的晃了過去,胸有成竹的樣子,絲毫不見急色。
確實是個好機會,李瑤隨口問道:“那這次欲徵多少呢?”
“聽娘摔東西時的氣話,好像是黃金二十萬兩,白銀八十萬兩,還有萬擔的糧食。”段月容回道,同時擰了帕子給自家夫君擦了擦臉,見著他光溜溜的扎滿針的身子絲毫不覺得不自在,主要是已經習慣了。
“對了,夫君他今日可以醒過來了嗎?”
這語氣竟然有些不情願的感覺,李瑤笑道:“午時過後便能醒。”都是拜過堂的正經夫妻,雖然二人從來沒有正式交談過,但總是要在一起生活的,慢慢相處一點點了解對方就好了。
隨後她又問道:“那上一次那稅使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哦,上一次那稅使一來便收走了白銀百萬兩還抽走了三千守城軍士,害得爹臨時徵召了不少的人,聽說那些才徵召而來的人有些品性不端,偷偷的收了不少入城費呢,這些日子因為夫君的病爹他也久未去管,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段月容繼續擰帕子說道,這次,她在給何雲攀擦手擦腿。
“是真的,當時我與文清入城就被打劫了,那時還道這裡的城守應該也是個貪人,卻原來是這樣。”想起那時他們入城時牽著馬帶著小黑被上納了銀子的不甘與偷了守衛的錢袋子時的情景,李瑤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正說笑間,端著藥湯的城守夫人進來了:“在說什麼呢?笑得如此開心?”
自打知道了卓文清的大名,這混過江湖的城守夫人對李瑤是越發的親近了,因為李瑤的關係,對段月容也好上了不少,雖然之前她對段月容就已經挺好的了。
“沒什麼,說了個笑話,所以就笑了。”李瑤回答道。
“攀兒的藥來了,不燙正合適,我扶著他,月容你來喂吧!”因為何雲攀身上紮了針,所以喂藥這事兒一個人還真做不來,至於府裡的丫頭,可不是用來近身伺候這光祼的少爺的。
藥喂得差不多了,這城守夫人有些不太自在的看了好幾眼正在一旁安靜看醫術的李瑤,欲言又止。
“夫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好了。”這頻頻的目光看過來,李瑤不得不放在醫書問道。
城守夫人頗為糾結,拿帕子輕輕拭了拭兒子沾了湯藥的嘴角,這才擰著眉毛說道:“李大夫,這,我想向你打聽打聽,周圍可有優秀的未娶親的男子?”
“可是為了雲熙姑娘?”李瑤一點就通,看來卓文清的話起了作用,這城守夫婦應該是作了選擇。
城守夫人點了點頭:“雲熙那丫頭性子有些野,如今眼瞅著就要過二十歲生辰,可還未找到合適的夫家,連雲攀都娶了親,我這做孃的心裡可不是個滋味兒。”
家裡有個大齡姑娘確實有些傷神,何況自家姑娘本身就不差,只是那像極了她年輕時愛跑江湖的性子,因而沒多少人家能受得了,縱然長相美豔,但是這樣拋頭露面的,正經人家都不願意娶這麼個媳婦,於是,一年又一年,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在書房之中聽自家夫君與卓文清的談話作了決定之後,她靈光一閃,就想到了在李瑤這裡來求助,既然那位如此厲害,那麼身邊的能人將士定然是不差的。
李瑤正要說話,門就被推開了,原來是正說著的正主兒到了,只見她進門挨個兒喚了人,再瞅了瞅自家弟弟紅潤的臉色,然後竟直接坐在了**邊,拿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李瑤:“有合適的話也說來我聽聽,不錯的話我就嫁了,正好省得娘老是在我耳邊唸叨。”
這姑娘也太過於直接了,一般的姑娘聽著了自家的婚事還不早早的避了開去,而何雲熙竟然感興趣的坐在了一邊聽,不過這樣真實的她倒是比第一次見面時讓她感覺舒服多了。
李瑤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認識的未娶親的男人太多了,卓一到卓五全是,只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誰與何雲熙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