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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久城!我先告辭了!遊艇你們可以乘坐,但不許駕駛。因為只有我有駕駛執照。”
“誒!?只能乘坐?不能駕駛?那會很無聊吧?”
“我知道!但只好忍耐!”
警官斬釘截鐵地說完,就和兩位部下手拉手跑走了。
一彌呆呆地目送著他們的身影。
(不許駕駛。還讓我忍耐哈~?)
一彌洩氣地回頭看向維多利加那邊,她正從遊艇上走下來,綴滿蕾絲的連衣裙頃刻間髒得無與倫比,如絲般閃亮的金髮也亂七八糟。
她只是瞄著德·布羅瓦警官離去的背影,毫不在意。
“喂,我說,這艘遊艇曾經屬於占卜師羅克薩努的孫女所有吧?”
“嗯,聽說確實是這樣。”
“孫女是繼承了羅克薩努的遺產吧,那也就是說,這艘遊艇原本是羅克薩努的東西了?”
“沒錯。”
“唔。對了。”
因為不能駕駛遊艇而大失所望的一彌只是機械地回答著維多利加的提問。維多利加註意到了這點,心頭火起,把剛才就一直攥在手裡的什麼東西塞到一彌眼前。
——是一封白色信封。
“這是什麼?”
“在遊艇裡找到的。是邀請函。寄往羅克薩努家的。”
一彌有了興趣,開啟了信封。
兩人坐在遊艇船舷處,讀著裡面的那封用流暢的法語書寫的信。
內容是招待去豪華油輪的邀請。招待羅克薩努在這附近停泊的一艘客船裡享用晚餐。日期是今天晚上。
“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啊。”
“是啊”
一個是晚餐的選單。用特意加大的藝術字型,加了這樣的話。〈主菜是“野兔”〉
野兔——。
這是占卜師羅克薩努在自家養了許多的動物。
據說被獵犬咬死的那些
然後,還有一點。
晚餐的標題。
“~箱庭晚餐~”【注:箱庭,庭院式盆景】
“箱子,這個詞剛才也聽過吧?”
“嗯,是啊。”
一彌和維多利加互相對視。
維多利加的表情與平時叫著“無聊”“無聊死了”,糾纏著一彌時截然不同。也說不清是哪裡不同,但根據經驗就能明白。
一彌回頭看了看遊艇。
嶄新的豪華遊艇。
雖然很漂亮可是不許開動,這有點無聊。
維多利加向他點頭示意。
“去看看?”
“嗯。”
…
——兩人靠邀請函上的地圖找到那艘客船時,太陽已經下山了。他們向停泊在微暗岸邊的那艘客船出示了邀請函後,被允許上船。
兩人似乎已經是最後的客人了。船立刻駛離岸邊,頂著海浪的巨大聲音開始前進了。
(咦?)
這是一艘異常安靜的船。從它停泊在岸邊時,如果不細看的話,就由於它那似乎要融入黑暗的顏色,而讓人幾乎誤以為那裡沒有船是一艘如同黑色幻影的船。煙囪特別粗,在夜空下,恐怖地聳立著。一彌不由自主地有點發抖。
(咦?這艘船的名字)
一彌突然陷入了沉思。
(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唔—想不起來了,算了。)
船破浪行駛著。
遠處傳來隆隆雷聲。看起來天氣會變糟。
在船身上,寫著這樣的名字。
〈QueenBerry號〉——。
獨白
又冷,肚子又餓。
雖然索貝魯本該是富裕的國家,但對於蹲在冷冰冰路邊的孤兒來說,這裡無異於被凍住的森林。
從機構中逃出來,第三天。
一直以來乞討,或者偷些剩飯來吃,但已經到了極限了。
——突然被一個有力的大人的手腕扣住了肩膀,提了起來。
被發現了,要把我帶回機構了。孩子如此想著,但身上已經毫無力氣抵抗。
她被塞進了裝著鐵柵欄窗的馬車。
就像把小動物關進籠子裡一樣,孩子想道。
雖然很暗,但孩子那已經習慣黑暗的眼睛還是看見了和自己同樣被關進來的幾個小孩子。每個人都穿著破衣服,冷得瑟瑟發抖。男孩子比較多,也有女孩子。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