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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
“你是誰!”
朱莉盯著這個車伕的詭異髮型——前端朝上固定成流線型,從來沒見過這種形狀——同時大聲質問。
“我是格雷比爾。”
“格雷比爾是誰!”
“我是著名的警官。”
“哈?”
車伕用力拉了一下韁繩。
馬長嘶一聲,站住了。
與此同時,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朱莉大吃一驚。不知什麼時候,馬車周圍被許多警察包圍了。
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身處警署大樓前。這是一幢正方形的大樓,排列著數扇帶有鐵柵欄的方形窗戶。很久以前就被建造在這裡,有些年頭的這幢建築物,十分有威嚴,總讓人聯想到拘留所。那顏色發暗的橙紅色磚頭牆壁,讓人產生一種朝自己逼近的錯覺。
朱莉定神一看。
警署門前,站著一對少男少女。那個東洋人——自稱帝國軍人三兒子的-—久城一彌,和朱莉稱其為小偵探,充滿貴族氣息的金髮少女維多利加。
兩人正牽著手看著她。
朱莉縮了縮肩膀。
她看了看車伕,笑了。
“遊戲結束了,對吧?”
“看來是的。”
車伕從馬車上跳下,從外面開啟了車門。很有禮貌地向朱莉伸出了手。翹起的攻擊性頭髮幾乎快要刺到朱莉的臉。朱莉握住他的手,走下馬車。車伕深吸一口氣。
“朱莉·蓋爾。我以殺人罪,逮捕你!”
朱莉笑了,笑容轉瞬即逝。
然後又變成了冰雕般毫無表情的臉,朝警署走去。
2
在警署的其中一間房間,朱莉·蓋爾面對德·布羅瓦警官和維多利加,一彌三人坐著。
警官的兩名部下不知為何被關在外面,手拉著手站在門前。
——這間警署不是德·布羅瓦警官的管轄範圍,但由於維多利加事先到這裡打過了招呼,加上警官的來歷還有點發言權,他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管轄區一樣隨心所欲。
這間房間有點暗,非常寬敞。毫無裝飾的長桌被穩穩地放在房間的正中央。照明僅僅依靠一盞非常具有實用性的白熾燈,每個人所坐的木椅,只要稍微一動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討厭噪音。
朱莉·蓋爾一臉驚訝地坐在椅子上。她問維多利加。
“你怎麼會知道犯人是我?”
維多利加和德·布羅瓦警官突然幾乎同時開啟包,取出菸斗,放進嘴裡。點上火,吸了一口,維多利加朝發問的朱莉,警官朝被問的維多利加,幽幽地吐出一口煙,分別緊緊地盯著對方。
“是“智慧之泉”。”
維多利加冷淡地回答。
注意到朱莉,警官,還有一彌都盯著自己時,維多利加很不耐煩地搔搔那頭長長的金髮。
“解釋起來呢。首先,你在一開始說了謊。”
“說謊?我?”
朱莉瞪大了眼睛。
維多利加點點頭,抬起臉。
“是自我介紹的時候。你說你叫朱莉·蓋爾,資本家的女兒,“在大宅子裡自由自在被養大”。”
一彌滿臉不可思議。
“你怎麼知道那是謊話?”
“久城,我說,你還記得嗎?這個人在考慮事情時,必然會出現的,那個習慣。”
維多利加站起來,一邊模仿她擺弄著胸前的吊墜,一邊開始踱步。
走五步,轉身,往回走。又走五步,再轉身。重複了幾次,維多利加抬起頭。
“對吧?”
“什麼對吧?”
看到三個人都一副呆然的表情,維多利加有點急躁起來。
“你們給我動動腦子。在大宅子裡自由自在被養大的人會做出這種動作嗎?”
“什麼意思?”
“這種動作,是在狹小的地方——大約走五步就會撞到牆壁——長期居住在這種地方的人才會產生的習慣。”
“你是說她住的房間很小?”
“也許是吧,如果再把範圍縮小。”
維多利加重新坐回椅子。
用低沉嘶啞的聲音說。
“比如,拘留所的單人牢房。或者醫院的病房。房子的閣樓。如果考慮長期無法外出的話,就差不多是這些了。”
德·布羅瓦警官不知為何惡作劇似的搖晃了一下身子,故意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