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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太后，依照宮中的規矩，後宮妃嬪私自離宮者，乃是死罪！”長孫皇后淡淡地說出這樣一條規定，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天地間的生死皆與她無關。

“皇后說的極是！”德妃唯恐天下不亂：“月嬪居然和江大人做出苟且之事，還私奔出宮，簡直不知廉恥，有辱太后和皇上的聲譽。”

“閉嘴！”李世民揚起手，劈頭蓋臉就是一巴，直打得德妃昏頭轉向。

“皇上！”太后重重地把茶杯放在臺面上：“德妃所言甚是，皇上的行為未免有偏袒月嬪之嫌。”

“母后”李世民欲言又止。

“皇上不必多說！此事本宮自會處理。”太后擺擺手：“也希望皇上不要過於分心在後宮的事裡。”

“可是，母后”還想多說。

“本宮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太后站起來，向內室走去，只留下李世民一臉呆滯地站在那裡。

幾天後，新月軒——

“太后有旨，月嬪娘娘做出苟且之事，而且私奔出宮，現賜毒酒一杯，欵此！”宣旨完畢之後，另一個太監便把一杯酒送到我的面前。我愕然，還以為有什麼事，居然是來賜死的，為什麼你們叫我死我就必須死呢？

一揮袖，我把酒撥倒在地上：“我不要喝這種東西，你們沒權剝奪我的生命。”太監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反抗，氣得指著我說不出一句話。

真是無聊，還要我跪這麼久，未等他們首頷，我已經自己站起來了。

“大膽，你這個賤女人，膽敢公然抗旨？”憋了這麼久，那太監終於把話說出來了。

“是又怎樣？”我白了他一眼，徑自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順便為自己倒了杯茶：“即使窩囊得要死，我也要先找到不會痛苦的方法，只可惜到現在我還沒找到，所以，不好意思，本人暫時沒有死的意向。”我好心向他解釋，誰叫我善良。

“由不得你！來人，壓她跪下，讓本公公親自喂她喝。”太監顯然抓狂了，仗著太后撐腰，他何時受過凌辱，即使是妃子，對他也沒半點不敬，而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他要她後悔之前的囂張行為。

跟在那太監身後的那兩個侍衛一聽見命令，立即便向我撲過來，鉗著我的肩，強行要我跪下，那太監倒過另一杯毒酒，遞到我的嘴邊。我極力反抗，不斷地甩著臉，試圖避開那毒酒。

忽然我覺得有點可笑，即使躲過了毒酒又如何，只不過換了另一種死法而已。只是，不甘心，要我不作任何反抗就這樣聽話地死去，叫我怎樣去面對鄉村父老，畢竟，自己端起酒和被人強喂是不同的。

“你們在做什麼？”雄亮的聲音夾著冷冷的威嚴。強逼我喝酒的手停了下來，壓著我的那兩個侍衛也放鬆了手。

“磕見皇上。”齊刷刷的聲音。

“是誰叫你們這樣做的？”冷冷地質問。

“稟皇上，奴才是奉了太后的懿旨來賜死月嬪娘娘的。”狐假虎威的人妖聲。

“你們通通下去，要是讓朕發現你們誰敢傷害月嬪一條頭髮，誰就等著陪葬吧。”

“只是皇上，”還在做垂死掙扎：“這是太后的”

“馬上滾！”發狠的聲音。

那幾個奴才連滾帶翻逃了出去。

“莎兒！”微顫的聲音，伸出手嘗試把我拉向他的身邊。

“別碰我。”奮力甩開他的手，我向後退了兩步，只覺在碰觸到他的一瞬間渾身起顫抖，像觸電一樣，那晚的經歷又再次湧上心頭。

驚愕的表情，隨之變成了失望。

“求求你，離我遠一點！求你了！”我幾乎是在哀求，淚水湧出了眼眶。

痛苦的眼神，彷彿受到了深深的傷害。“不要恨朕，莎兒！”短短地留下一句，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他轉身離開了新月軒，那是多麼落寞的背影。我的心不禁為之微微顫動。

第二十一章　心之淪陷

落日的餘光照耀在金壁輝煌的‘鳳鸞殿’上，互相輝映，像鍍上了一層金邊。只是匆忙而過的人無暇欣賞此等美景，粗暴地推開虛掩的大門顯示了此人的滿腔怒氣。

“皇上，太后正在內室休息，請先讓奴才通報一聲吧。”守門的太監兩步並作一步地攔在李世民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滾開，再攔著朕就砍了你的狗頭！”狠狠的聲音。

“皇上，奴才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這就是做下人的悲哀，特別是夾在兩個主人中間的下人，無論得罪哪一邊都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