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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對，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賈長老如此泛著血紅的雙眼，全身上下透漏著我很狼狽的氣息。

這小女娃娃，還真討人喜歡。

賀長老清咳了一聲，從羲和身上收回了雙眼，疑惑地問賈長老道：“賈長老，你說這小女娃娃毀了你的洞府，有什麼證據？”

一句話激地賈長老暴跳如雷：“證據！我需要什麼證據！本長老就是證據，本長老親眼所見她一拳打在了本長老的山峰上，而後山峰就塌了，賀長老你給我聽清楚，本長老親眼所見，親眼所見！”

其他長老詫異賈長老如此激動，好像他們懷疑的壓根沒根據一樣，封長老面無表情提醒道：“賈長老，這個女娃娃只有練氣十三層，別說毀了你的山峰了，就是給了她能毀了你山峰的法寶。也得她能催動。”

賈長老聞言真要氣瘋了，他氣急敗壞道：“好好，賀長老、封長老你們不信是不是，我今天就帶著她去。一拳碎了你們的洞府！”說著還真要起身。

“賈長老莫急。”司徒長老忙勸道：“兩位長老只是有些不能接受，並不是不相信賈長老所言。”

“哼。”賈長老重新盤坐好，看著羲和咬牙切齒道：“別說你們不信。就是本長老也無法相信一個小女娃娃就那麼把本長老的洞府給毀了，可那山峰就是塌了，本長老還能造假不成，被一個小女娃把洞府給毀了，這事傳出去，本長老一樣面上無光。”

說道這裡，賈長老憤恨地盯著羲和。這小女娃娃哪裡來的膽子，又哪裡來的本事，不僅破了他的禁制，還毀了他的洞府！可氣可恨！

“這事，還是由司徒長老來問。”封長老道。

羲和聞言眯了眯雙眼。四槓說過，這個司徒長老會瞳術，似乎道行頗深，能讓人深思恍惚不知不覺就回答了他的問題，上次就著了他的道。

讓他問，還不如自己坦白的好。

羲和眨巴眨巴雙眼，開口道：“不用問了，賈長老的那座山峰就是我弄塌的。”

賈長老一聽激動了，罪犯自己給認了。他指著羲和對其他三位長老道：“你們聽聽，她自己承認了！”

幾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司徒長老溫和地問道：“賈長老洞府外有層禁制，不是普通修士能破的。”

羲和眼珠子咕嚕嚕的轉，這禁制是四槓教給她怎麼破的，想想四槓先前破了顛倒五行陣。想必說了也無妨，於是羲和就非常乖巧地答道：“是四槓教我怎麼破的。”

幾位長老一聽，都看向了封長老，封長老表情嚴肅，點點頭：“那個少年在這方面是個天才。”

“那你，又是怎麼毀了整座山峰的？”司徒長老繼續問道。

對於這點，幾位長老也頗為好奇，就是賈長老都不例外，到現在他都無法想象這個女娃娃只是用了一拳，就將整座山峰給弄塌了！

羲和想了想，還是乖乖地回答了，沒辦法，行事光明磊落的人都這樣。

“用拳頭啊。”羲和晃晃小拳頭，看這幾位長老等著聽下文的模樣，羲和繼續道：“就像人的肉身有奇經八脈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沿著脈絡而行，就是石頭也一樣。”

幾位長老互看了一眼，只覺這小姑娘不像是亂說，但又從未聽過這種說法。

羲和脆生生而柔嫩的嗓音就回蕩在碧霄殿中：“賈長老的山峰就是一個整體，就像肉身一樣，羲和先用手貼在石壁上，感受石壁的脈絡，然後找準一點，就像肉身上的死穴，然後一拳下去，不用多大的勁，山峰自己就裂了。”

當然，這也是四槓教給羲和的，聽起來很有意思，還非常實用，四槓說這很適合羲和的小拳頭，第一次出手就毀了賈長老的洞府，確實很實用。

“你的意思是，石頭也有脈絡？”司徒長老輕聲地問道。

不等羲和回答，賈長老已經怒指羲和道：“一派胡言！”

“來，羲和，告訴司徒長老，你所說的石頭也有脈絡是真的嗎？”司徒長老笑意吟吟地看向了羲和。

羲和只來得及想到又來了這三個字，就只覺得腦袋恍惚，四周的聲音好像很遠，但司徒長老的聲音卻空空的迴盪在碧霄殿。

幾位長老都知道司徒長老動用了瞳術在問話，看來他們對羲和所言還是有所懷疑。

羲和乖乖的點著頭道：“當然是真的了。”

“好，那你看看這個東西的死穴在哪裡？”司徒長老溫和的笑著，青光一閃，他手上已經托起一頂小石獅輕飄飄地送到了羲和跟前。

羲和的雙眼霧濛濛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