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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才睜開就撞進越塵擔憂的眼神裡，羲和卻怯怯地叫道：“越塵。”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讓越塵心中滑過一絲疼痛，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問道：“羲和還疼麼？”

聽到越塵如此的問話，羲和鬆了口氣，越塵回來了，那天越塵魔化後，就距離自己好遠好遠，幸好，越塵回來了。

羲和露齒一笑，卻發現這一笑笑地渾身疼，笑容沒展開就淚眼汪汪了：“疼！”

越塵心疼的將羲和捧在手心中，輕輕柔柔地問：“哪裡疼了？”

羲和的聲音帶著哭腔，可疼可疼：“臉蛋子疼，屁股蛋子也疼！”

那爆炸果然給羲和帶來不小的傷勢，就是自己所受的傷在靈丹妙藥之下也得半月的恢復，何況羲和這麼弱弱的身子。

“來，先吃了這顆丹藥。”越塵拿出一顆結丹期用的療傷朱丹餵食羲和。

如此香味醇正惹的羲和精神稍微振振，反正，吃東西也是可以轉移注意力的，只要將精力全部灌注在吃上，身上自然就不痛了。

這是羲和自我揣摩出來的道理，但屢試不爽，非常有效。

一連吃了三顆，羲和的精神才算好上了很多，盤坐在越塵的身邊，儘量不挪動身體的話，也不會那麼疼，羲和歪著小腦袋問道：“越塵魔化之後是什麼感覺呢？”

越塵盤坐在那裡聞言稍作了沉思，之後很認真地回答道：“天地無我的感覺。”

“天地無我？”重複著這四個字，羲和又問道：“那是什麼感覺？”

第二十章　暖疼

越塵微微仰頭，清風相送，髮絲也跟著緩緩飄動，越塵的聲音不著邊際，飄飄渺渺，像被風從遠處送來了一樣：“那是，沒有存在的感覺吧。”

像是沒有了自己，一切都不重要了一樣，像是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找不到感覺的感覺吧。

忽然感覺臉有些癢癢，偏過頭，發現羲和竟然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收起尖利的小爪子輕輕撫摸著自己，他對羲和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所以，羲和的行動，他才沒有感覺到。

羲和很堅定地道：“那越塵，今後不再魔化了。”

不再魔化。

他從未想過讓自己魔化，從他生下來一直到遇到羲和前，不管經歷了多大的磨難，哪怕是剩下一口氣就要魂飛魄散，他也沒想過要魔化。

他第一次魔化是在奔雲城，為了不使羲和跟著受傷。

他第二次魔化是在此地，為了不與羲和隕落在此。

“不再魔化嗎？”越塵臉上泛起一層溫柔的光澤，一雙眼睛裡也飽含了一種羲和看不懂的東西，羲和小爪子揉揉雙眼，能看懂的，能看懂的，睜大了小黑豆對上那雙墨染的黑瞳，是什麼？

心口就這麼毫無徵兆地一緊，羲和感覺眼睛澀澀的，好陌生的感覺。

閉上雙眼，將自己貼在越塵的臉頰旁，軟軟地小聲道：“越塵，疼麼？”

頭微微揚起，疼麼？越塵？闔上雙目，是疼的吧。暖暖的疼，暖洋洋的疼。

有時候。養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羲和算是受了內傷，但天天好吃好喝著，越塵細語溫言著，就是裝病也樂意，就是已經能在草叢裡飛奔來去，在空中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羲和依然會跑到盤坐著療傷的越塵面前，嘴角一拉，泫然欲泣地道：“越塵。胸口疼。”

這個時候的越塵，不管在做什麼。總會笑著停下來，把羲和捧起來，仔仔細細地檢視，非常配合道：“嗯，再吃幾天丹藥就會好的。”

每當這個時候，羲和的心裡就會莫名的開心，她感覺自己在越塵心中很有分量，所以後來好的差不多了還跑來叫疼。就有了耍賴的嫌疑。

不過。越塵吃這一套啊。

這樣幸福的日子也是一天天流逝的，不會停下來靜止不動，所以才有了回味幸福這麼一說。

經過十幾天的休養。越塵身上的傷好了大半，羲和也活蹦亂跳，偶爾叫疼，大家聽聽就算了，別和一隻寵物見識了。

在此期間，作為一隻能找靈藥的靈寵，當然也利用閒暇時日採集了不少的千年靈草，對羲和來說，這幾乎成了神聖的天職了！

這日，越塵仔細分類整理了羲和採集的靈草，要知道，千年靈草如何儲存讓其靈力不流失是非常重要的，幸而，越塵在這方面工作做的很充足，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迅速竄上越塵肩膀上的羲和，盯著越塵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