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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前幾日操持遠兒的婚事把大媳婦給累著了。”裴史氏淡淡的說道:“我看,大媳婦你便好生歇息歇息,這府裡的事便交給二媳婦和三媳婦。”
“娘,我”崔氏急急想要為自己辯白。
不想,一側坐著的裴濟這時卻說道:“便依孃的意思吧,改日請了太醫來,好生替你調理調理。”
崔氏“撲通”一聲,跌坐在了椅子裡,臉白如雪的瞪著被王氏和毛氏簇擁著的風清宛。
“祖母,要不,今天就到這吧!”裴修遠抬頭看了裴史氏,又回頭撩了眼風清宛,雖不曾說什麼,但其間心疼的意味卻是表現的很明顯。
風清宛看得直犯惡心,但想著絕不能讓他壓了一頭,是故急急的自王氏和毛氏手裡掙了出來,“祖母,那茶水不燙,清宛沒事。”話落,目光頻頻撩向一側的崔氏,似是想求情,又不敢。
“既是沒事,那就繼續吧。”
接下來的儀式便簡單的多了,無非便是拿進來和拿出去。
這裴家的人,不管是這屋子裡的,還是沒在這屋子裡的,又有誰還能比她風清宛更清楚明白?一圈下來,在送出和拿進間,儀式接近尾聲。而這時屋外也響起了小丫鬟的聲音。
“回老祖宗,請的大夫到了。”
23回門
因著之前當著裴家眾多的主子,安媽媽也好,荷香也好,便是再著急也不敢表露出來,這會子回了芙蓉院,待看清風清宛的手,兩人立刻眼睛都紅了。
“奶奶,我去打盆井水來,您先浸一浸。”荷香說著,便要往外走。
風清宛連忙道:“別麻煩了,不是已經請了大夫來了嗎?”
荷香步子一頓,安媽媽已經吩咐道:“快讓大夫進來吧,別落下了疤痕。”
不想,荷香才轉身,門簾卻是被挑起,一臉肅然的裴修遠陪了一個年約四旬穿一襲青色鑲直裰的男子走了進來。
風清荷是識得這男子的,太醫院的秦蘇,這秦蘇不論是醫術還是醫德都可謂箇中楚翹,但卻因著生性木訥憨言,很是遭人排擠,幾年後,便是這樣的人卻牽扯到一樁宮闈秘辛中,死得很是悽慘。
“秦太醫,”裴修遠引著秦蘇走至風清宛身前,指了風清宛火腫的手道:“失手被熱水給燙了,有勞秦太醫。”
秦蘇點了點頭,向風清宛告了一聲罪,便察看起來,稍傾,道:“無防,我這裡有瓶貓油,先拿它塗一塗,如果出水泡了,小心不要弄破水泡,等消腫了,我再送盒膏子過來,不會留疤。”
安媽媽便連忙使了眼色給荷香,荷香匆匆的進了內室,稍傾又急急的走了出來,眼見得秦太醫要走,連忙道:“奴婢送送太醫。”
裴修遠點了點頭,撩了衣襬在風清宛跟前坐下,看著鈴鐺仔細的拿著根細羽毛沾了那青花瓷盒裡的貓油細細的擦拭著風清宛手上的傷處。
不多時,荷香走了回來,上前接過鈴鐺手裡的羽毛,輕聲道:“適才老太太那邊使了金釧姐姐來問,奶奶今日還回去嗎?”
“去,當然要去的!只不過是燙了燙,又沒傷到腳下,哪裡就不能動了。便是傷到腳,左右又用不著我走路。”風清宛收了手,笑盈盈的看了裴修遠道:“您說是不是,大少爺?”
裴修遠聞言,一直盯著風清宛手看的目光便抬了起來,對上風清宛戲謔的目光,英挺的眉微微的挑了挑,眉目間掠過一抹複雜的顏色。
得了風清宛的話,又見裴修遠沒有異議,荷香便告了退,下去安排事宜。
半個時辰後,去丞相府的馬車裡,裴修遠收回打量街景的目光,看向一直默然眉宇微擰的風清宛,輕聲道:“你有心事?”
“沒有。”
幾乎是想也不想,風清宛便否定了裴修遠的猜想。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肯離開裴家,現在我大致明白了。”
風清宛霍然抬頭,目光警惕的看向唇角嚼了抹笑的裴修遠,“你明白?”
“不錯。”裴修遠微微頜首,看了她道:“因為你不僅恨我,你還恨很多人,是不是?”
心頭猝然間便漏跳了一拍,風清宛猛的撇了臉,但只剎那又重新抬頭,迎了裴修遠打量的目光,微微勾了嘴角,“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風清宛錯開目光的瞬間,裴修遠便篤定了自己的猜想,心裡霍然間便生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如果說風清宛只是單獨的針對他,那到是無防,可若是自己猜想的沒錯,這個女人,她其實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便連她自己也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