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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中飛快的劃過，然後眸中本已經平和的金光再次暴戾起來，而且直直的盯著沈碧芊，看著沈碧芊的眸暴戾而陌生，這一刻的莫染澈已經把沈碧芊排在他的心門外。

剛剛沈碧芊只是冷不防之下看到和平常無害少年完全不同仿若兇獸的他害怕了，但是這會她是真的怕了，剛才她下意識的後退傷到了那個一直信賴她保護她的少年，她知道是她錯了，她說會把他當做弟弟對他好，但是她竟然怕了這個少年，她真的傷害到了那個純真的少年，以至於他躲了起來不願再和她相見。

此刻的他已經不是他，那個純真的少年在她驚懼的眸子下藏了起來，現在面對她的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兇戾的他。

沈碧芊知道現在的她最好有多遠逃多遠，她知道暴戾下的他有多麼的可怕，就算是築基中期的她也扛不住他幾拳，可是沈碧芊不想逃，她知道一旦逃了，她會徹底的傷害這個少年，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一個純真的少年眨巴著烏黑的眸子完全信賴的看著她，再也不會有一個少年沒有任何緣由的護著她。

一想到如此沈碧芊的心就痛的厲害，這個她放在心裡發誓要對他好不讓他受到傷害的少年卻被自己傷害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狀況溫子然也沒有料到，他向前一步伸手想要把沈碧芊護在身後，“站在我身後。”

沈碧芊猛地甩開他的手，在莫染澈兇戾的目光下她忽然向前伸手抱住了他，莫染澈身子一僵那一刻他眸中的金光大盛，伸手朝著沈碧芊的肩膀打去，這是他含怒一擊，沈碧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裂，一口鮮血順著喉嚨就湧了上來，她緊緊的抿著著嘴巴才沒有讓這口鮮血噴出來。

沈碧芊身子一個趔趄但是還是緊緊的抱著莫染澈不鬆手，她嚥下鮮血一聲聲的叫著，“莫染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沒有怕你，只是下意識的後退，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好嗎？”

“碰！”又是一掌打在了沈碧芊肩膀上，這一次她沒有撐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聞到血腥味，莫染澈舔了舔嘴巴，眸中多了幾分嗜血之意，看著沈碧芊的目光帶著貪婪之色。

溫子然猛然間想起流傳在小修真界的一個傳說，莫染澈食人，在他暴怒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他就像是一個兇獸會食人，天賦越強修為越高的他就越喜歡。

看到莫染澈眸中的貪婪之色，溫子然大驚，“沈碧芊，速速退開，莫染澈他食人！”

沈碧芊身子劇烈的顫了一下，她不想聽信溫子然的話，可是她亦在莫染澈的眸中看到了貪婪之色，理智告訴她離開，但是她卻更緊的抱住了莫染澈白嫩的小手上青筋暴露都有痙攣的傾向，可是她依舊不肯放手，這個少年是她當做家人當做弟弟看待的啊，她怎麼忍心把他一人丟在這裡，任他被傷害過後躲起來以暴戾的形象示人，然後徹底的虛弱下去，她不忍心。

而且她不信他會真的傷害她，她讓他受傷躲起來，那麼她就負責把那個純真的少年找回來！

“莫染澈，我知道你還在，如果吃了我會讓你消氣，你儘管吃了我，我答應過你會一直對你好，不讓別人欺負你，不讓你受傷害，剛才是我的錯，我不該怕你，我明明知道你不會傷害我還害怕你，對不起。”

在沈碧芊嘮嘮叨叨的不停說的時候，莫染澈已經一口咬上了沈碧芊的肩膀，鮮血迅速的染透她的衣衫，她只是悶哼一聲接著說說他們的相處說她的抱歉，她的臉越來越蒼白聲音也越來越小，她能感受到體內的鮮血在迅速的流逝，可是她依舊沒有鬆開莫染澈。

隨著沈碧芊越來越虛弱，莫染澈眸中的暴戾和嗜血之色在慢慢的減弱，金光也在慢慢的消散，雖然他還咬著她的肩膀但是已經沒有了動作只是咬著。

看到這個情景溫子然頓時鬆了一口氣，果然沈碧芊賭贏了，他也賭贏了，只是看著兩個擁在一起的人他的目光很複雜，在他純粹是修煉的人生中，他第一次看到情，看到觸動他的情，只是他很快就把這種觸動壓倒了心底。

也不再看他們一甩衣袖悠閒的坐了下來，他該好好想想怎麼把沈碧芊變成自己的雙修伴侶，這個莫染澈太看重她了，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莫染澈，對不起。”沈碧芊終於把他們一路的事說完了，說完了這些她發現她最想說的還是對不起，她真的很抱歉。

一滴淚從莫染澈還閃爍著金光的眸子中滑落，落在她肩膀上很快和血液混到了一起，“沈碧芊，我不許你怕我，永遠都不許怕我，無論我做了什麼事都不許怕我。”

聽到莫染澈的話沈碧芊慢慢扯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