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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的有人在大錘上下揮動的‘砰砰’聲中,或者整個頭被大錘敲入了腹腔,或者筋斷骨折化為肉泥。或者口中鮮血狂噴,飛越身後同伴的頭頂,在落下之前就沒了氣息。
周倉小山般的身體上,已經濺滿了大錘敲打下崩裂出的鮮血與碎肉。整個人如同剛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成股的血液甚至聚集著向下流淌起來。
周倉一邊毫無阻礙的瘋狂前進,一邊哈哈大笑著:“哈哈,痛快,太他孃的讓人痛快了!好久沒這麼活動筋骨了。來啊,你們這群小王八蛋上來送死啊!老子幫你們把你們的烏龜小頭敲回肚子裡去。”
發威的周倉卻是喜歡上了敲頭入腹的行為。還真是特別異常的愛好!
王越也是衝入了敵陣,但是他的身法卻與周倉正好相反,他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掠過一個個想要阻攔他的郡兵。那些刺向他的長槍,能刺中的卻總是他的影子。
而他經過的地方,那些郡兵總是再向前衝幾步之後,才會頹然跌倒。然後身上的某個致命之處,卻會突然的噴發一股血箭出來。
他雪白的俠士服在殺穿了敵陣後,依舊是那樣乾淨,滴血未沾。
兩人一左一右的向前衝殺,聲勢完全相反,效果卻是基本相同。沒人能在他們的攻擊下撐過一個照面。兩人比賽般的一起向前衝,整個橋面上頓時是人仰馬翻。
剩下為數不多能衝到吊橋盡頭的郡兵,只能面對孫策的奪命長槍。他們刺出手中的長槍,才發現槍身根本沒有孫策的長,槍的重量與力量、速差得太遠。
只能是被孫策輕易的刺穿身體,挑飛出去。孫策與左慈的眼前,除了遍地的鮮血卻是沒有一具屍體。
而左慈這老道士卻是慈悲心腸,抑或是懶得殺人,只是用手中的柺棍,把逃出孫策槍影範圍的幾個人趕回去,就算完成任務。
就象是一個守護著磨盤的刷子。不斷的把漏出來的豆子,掃回到磨盤中去。
這老道卻是個偷奸耍滑的老手。四人裡反而只有他是最為輕鬆。這讓孫策恨的牙也有些癢癢的。可是又拿他毫無辦法,至少,他還算是在出力。
只幾息時間,衝上吊橋的近百名郡兵,轉眼前被四人聯手殺了個乾乾淨淨。
留下的只是堆滿橋面的屍體,和不斷成股流入護城河的鮮紅血液。
周倉與王越,一紅一白的兩人站在橋頭,如同索命的魔王。
與那些被殺的驚心的郡兵們對恃起來。他們的身後是死相截然不同的郡兵們,沿著吊橋的中線分成明顯的兩排。
周倉身後根本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屍體,完全都是破碎扭曲的。而王越身後的那些,卻只是好象倒在那裡睡著了,與周倉的戰果對比起來,甚至讓人覺得有一種詭異的安詳。
縣令楊剛一看這幾個人居然如此悍勇,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深知這些人攻殺不易。
氣極敗壞的對著身邊的郡兵們下令道:“放箭,都給我放箭,給本縣射死他們!”
眾軍除了前排的槍兵保持著防守狀態。後排的都摘下身上的弓箭開始發射起來。
周倉與王越一見情況不對,連忙轉身就向回撤。
王越的身法真如脫弦之箭,極其迅速的就回到了橋頭的這邊。孫策已經舉起了一面大盾,幾乎可以遮住整個身體。加上老道揮舞著柺杖,倒是完全能把射來的箭雨擋下來。
周倉的大腳蹬的吊橋的橋面一陣震盪,人還只剛跑過一半,第一批箭支就趕到了。
那箭頭射入橋面的篤篤聲中,一枝枝箭紛紛釘在他腳邊與剛剛跑過的地方。驚得周倉的心時不時的就顫抖兩下,就在他眼見就要跑完最後兩步,進入孫策的盾牌掩護中時。
有一支箭,卻不知是那個力量較足的人射出,重重的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周倉一蹦三尺高,以可怖的聲調慘號一聲:“老子的屁股啊!”
隨後重重的撲倒在了橋面上,他從來沒有受過傷的屁股,卻被射出了一個新的洞口。孫策三人忙一躍而上,救下了眼前的周倉,免得趴在地上的他受更多的創傷。
王越隨手撕開周倉的下穿的曲裾,兩人如今的關係卻是親如兄弟。加上都是豪爽漢子,根本沒什麼避忌。一看傷勢,那箭頭卻是入肉較深。
要是硬著用力撥出來,箭頭鋒利的倒鉤刃,肯定會把傷口擴大三倍以上。那就不容易好了,要是傷口感染什麼的,只怕更是會要命。
但是讓箭頭留存在肉裡,只怕更是要糟糕。在箭雨的封鎖之下,就是想要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