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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大猛子!你們保重!”
可是已經跑遠的衛士們,在猛烈奔騰的馬蹄聲裡,卻已經聽不到自家將軍的聲音。
文聘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但卻毫無辦法可想。這群與他朝夕相處了幾年的漢子們,哪一個不是親如兄弟。要是自己不撤退,只怕他們就只能是白死,毫無意義!
衛士隊長,大猛。是被文家收養的孤兒。因為長的壯實,就如同小狗小貓兒一般,被主人家叫做了小猛,到後來的大猛。從小跟隨著文聘一起長大,習武。兩人的感情卻是勝是兄弟。
他成年後因為忠心被賜以文姓,正式被叫成文猛。從此也算是文家的半個家人,不過文聘卻還是習慣叫他大猛子。
自從文聘從軍後,就跟著他做了衛士隊長。
騎在努力向上衝的馬背上,就要交鋒了。文猛的心中似乎沒有了悲喜,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文聘已經在副將們的簇擁下,開始迅速的向坡下撤離。
再看了一眼身後的悍不畏死百餘位跟上來的兄弟。
文猛的心中卻掠過一絲迷茫:“我拼命是為了仲業能安全的撤下去,可是他們又是為了什麼在這裡如此拼命呢?唉!想不懂!看來,這次是真得逃不過去了,也算報答了文家的幾十年的養育之恩了吧!”
看到荊州軍居然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還能迅速組織起一輪反撲。江東軍的騎士們都是對這些衝來計程車卒有些佩服。但是嚴格的實戰訓練,百戰餘生的戰場經驗讓他們知道,寬容是絕對不能給敵人的。
前面四排的騎士,動作整齊的抽出馬後懸掛的投槍,毫不猶豫的舉臂投擲。
黝黑的槍身帶著嗚咽,掠過短短的距離。從荊州兵們強壯的身體裡,帶出一篷篷的血花和悲憤而無奈的慘叫。在投槍猛烈的衝力下,騎馬的衛士們紛紛在劇痛下中槍墜馬。
江東軍所乘戰馬的鐵蹄,緊接著就狠狠的衝上來。挾著強大的衝力把蹄下的人體踩成稀爛的肉泥。重達千斤的戰馬加上已經加到極致的衝力,根本就沒有什麼能抵抗住它們衝鋒的力量。
衛隊長文猛是在隊伍的最邊上,帶著全隊衝鋒。卻是沒有在江東軍的投槍打擊範圍之下,意外的避過了這波投槍的攻擊。但他還沒來得及喘氣,江東騎士雪亮的馬刀帶著嗚嗚的厲嘯,迅猛的劈到了他的面前。
文猛猛然的低頭,森寒的刀鋒掠過他的後腦,脊背。他感覺那寒氣似乎已經破開了背上的皮甲。刀刃刮過皮袍,發出輕微的嘶響,在他的背上激起一層皺皮。
但沒有想象中的痛感傳來,他知道自己已經避過了這一刀。
他的嘴中輕念一聲:“你孃的,該輪到老子了!”
手中剛從一個逃跑的槍兵那裡奪來的長槍,全力兇狠的刺出。
這隨手一槍居然正巧刺中了迎面衝來的江東騎士,幾乎是唯一沒有防護的咽喉。那騎士悶叫一聲,聲音卻已經被封在了槍尖下,再也發不出來。
鋒利的槍尖穿透了脆弱的脖頸。咔嗒的一聲輕響,那是喉結被擊碎的聲音。槍尖上強大的慣性輕易的撕開了脖子上面的阻礙,從騎士的後頸透了出來。
原本猛烈的前衝,突然變成了後仰。頓時讓騎士的脖子折斷成了直角,而那木質的槍桿卻也是承受不住這兩邊相加的巨大沖力,裂然聲中斷成了兩節。
文猛騎在馬上的身體受到巨大的阻力,也是劇烈的搖晃起來。他連忙甩手丟開只餘半截的槍柄,回手抽出腰刀。一刀斬下了對面騎士的腦袋。
電光火石之間的廝殺,那匹江東的戰馬,卻是並不知道身上的主人已經死去。感覺已沒有了前進的阻力,依舊載著那向外狂噴著鮮血的無頭屍體,向著坡下急奔而去。
文猛看著錯身而過的戰馬,一楞神:“這個死人怎麼不掉下馬來呢。頭也沒了的人,居然還能穩坐在馬上?咦!他的腳上似乎還套著什麼東西!”
只是看到自己的戰友慘死,緊接著紅了眼殺來的江東軍騎兵,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再去看清那屍體為什麼會不墜馬。
憑藉著強悍的力量和精湛的功夫。文猛又連著扛下了接連而來的三個騎兵猛烈的攻擊。
那猛衝而過的敵騎,使他變成了一塊被放在了砧板上狂錘的生鐵塊。一波又一波的沉重錘擊落在了他的身上。
當第四個衝上的騎士,異常寬大的刀身突然揮起,文猛立刻有了一種明悟。自己的生命將在這刀下終結。不知為何,他卻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抬眼看去,卻迎上了對方面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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