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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到剛才上坐的曹操那有些矮胖的身子,已經猛然一躍,飛過了他身前的桌案。
才剛剛站穩之後,就絲毫不停頓的奔下堂來,並且抽出了寒光閃爍的寶劍。邊讓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危險的明悟。他一手有些顫的指著飛奔近的曹操。
有些慌亂的叫嚷起來:“孟德你要何為,聖人言君子非禮勿動,勿行!你莫非惱羞成怒,想做何禽獸之行不成!我只是好奇你在九里山做了些什麼,啊”
曹操根本懶得再理睬這個話太多的名士。必須要把這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衝到邊讓跟前揮起一劍,迅疾斬下。
那鋒利的青釭寶劍,在空中畫出一道青色的光影。削鐵如泥的鋒利劍刃,只是出哧的一聲輕響,就毫無阻礙的斬下了邊讓伸出的手臂。
那隻手連著小臂,在邊讓的慘叫聲裡落在地上。筋脈與骨骼突然斷裂,產生的反射性拉力,讓它抽緊、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邊讓慘號著用左手去按住噴血的小臂,身上原本整潔的儒士衣裳轉眼間就被染成了紅色。
他還沒來得及決定是繼續叫罵或是跪地求饒。曹操手中沒有沾染一絲血跡的寶劍,已經片刻不停的再次揮出。
虹影閃動間,只是出輕不可聞的‘哧’聲,一道血箭,潑灑在了帳中的篷布上。慘叫聲戛然而止。守在帳門外的典韋聽到慘叫,匆匆進帳的腳步,卻是正好踢到了滾落下來的頭顱上。
那還是張口結舌,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的人頭,骨碌碌直滾到了曹操的腳邊才停了下來。
典韋目光閃動,看著帳內氣還未平的兩人,和遍地的肉塊、血水。
心中驚訝的暗想:“這是怎麼回事?方才這文士如此出言不遜,侮辱主公剛剛慘死的爹孃也沒事,這可是如今營中公認的禁忌,誰也不敢在主公面前輕易提起。
可是他一說到九里山,就立刻被主公斬成了十七八塊。連軍師也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這個九里山裡難道有什麼不能觸碰的禁忌嗎?”
但是典韋從軍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不該問的不要問。主公說的要記住,不說的就堅決裝不知道才能活的長久。那些做衛士的莫名其妙的消失的事情還少嗎!
看到一臉憨厚的典韋進來,還在將邊讓大卸十八塊,以洩心中怒火的曹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寶劍。有些疲累的看了一眼戲志才。
冷然說道:“志才!剩下的事就交給你處置了!別忘記他的家人!”
戲志才同樣僵硬的聲音領命,安排善後去了!
很快陳留郡就收到了讓眾多士族譁然大驚的訊息。
“狂士陳留邊讓,一再出言不遜,侮辱上官。且放大逆不道之辭,肆意攻擊當今朝廷,妄圖拉攏塞外匈奴邊民,荼毒中原百姓。幸有兗州牧慧眼識破其奸計。
今反賊邊讓已認罪伏誅當場,按大漢律法,誅其三族。陳留郡守收到本通告後,立即配合行刑隊執行,不得有誤。如有違者,相關人等按通敵罪論處。格殺勿論!”
一時間整個兗州士族階層,都混亂了起來。誰都知道,邊讓這個人的脾氣確是很怪。而且說話從來不給人留情面,他前後得罪的人是不少,但是他的才學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要說他會勾結外族造大漢的反,那隻要是個人,就誰也不會相信的。誰都知道,邊讓是最當今世上忠心於朝廷的一個人。只怕是天下人都反了大漢,他也是守衛大漢到最後的那個。
但是戲志才派親衛隊長史渙率領的行刑隊動作極快,他們只知道自己的主公說這個姓邊的人是個反賊,那他們就必須出手把他和他的家人徹底消滅掉。
史渙的行刑隊入了陳留城,派了一個人送了通告去太守府,就直奔邊讓在城南的府第。
張貼告示、關門、抓人、砍頭、示眾、抄家、封府。
所有的行動一氣呵成,緊張中顯示出了極高的專業水準。
等陳留城中的那些士族們收到訊息,串聯起來趕到邊府,想要阻止這場慘劇時。只見門前臺階上已經堆上了邊府,八十餘口血淋淋的人頭堆成的一人高的京觀。
那些莫名其妙遭遇砍頭之禍,而慘死的人,臉上表情各異。似乎是痛苦,似乎是解脫,又似乎在嘲笑著那些來晚了計程車族們。一時間從陳留開始,整個兗州上下譁然!
當無數的人經過了已經被查抄一空,並封上大門的邊府。觀看了那血腥依舊的京觀之後。所有士族的眼神都變了,隱隱之中整個兗州的空氣裡,都似乎充滿了陰謀的味道。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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