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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堂主去世時大家穿的衣服差不多,不過也不難看,我提了衣裙,出門找了師父。
師父見了我,先是一怔,眉頭又皺了起來:“不許笑,裝什麼嫵媚!”我乖乖抿了唇,他又皺眉,“別裝出一副成熟的模樣。”
我很委屈:“我沒裝啊。”
“別吵!不許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閉了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他。師父捂了臉,一聲長長的嘆:“罷了下山吧下山。”我跟在他身後埋頭走路,只聽見師父在前面捶胸口自言自語,“我他媽怎麼了!我怎麼了!都是那個夢中人的錯,今日別讓我知道你是誰,看小爺不收拾你,不收拾你!”
我在師父身後,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師父,你要是實在不高興,咱們今天就不下去了,我以後再也不在你面前提夢中人三個字了。”
師父腳步微微一頓,我仰起頭來看他,見師父側過來的臉頰帶有些許訝異的表情,他好像不想讓我再看見他的神情,很快便扭了頭過去,又一言不發的在前面走。我拽著他的衣角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
就像一個小尾巴
忽然一隻溫熱的手包抓住了我拽他衣角的那隻手,只聽師父的聲音在微涼的空氣裡響起:“我沒有對你生氣的意思。”他牽著我走過下山的青石道,“你不用害怕。”
我盯著師父的手,如此輕易的便安下心來。
聖凌教已經佈置妥當,師父牽著我進去的時候我看見的幾乎都是女教徒們,她們嘻嘻哈哈的對我道喜稱賀。路過庭院,我看見有男教眾在打掃落葉,腳步不由停了一停:“相公啊”真好啊,聖凌教裡的粗活都由男人來幹,風雪山莊裡要是有個男人就好了
當然,師父是凌駕於男人和女人之外的另一種存在。
我這腳步一停,師父的腳步也停了停。當我再回過頭來看師父時,不知為何,他又青了臉。
我眨巴著眼,完全無法理解師父這說來就來的脾氣。
師父帶著我徑直走上了聖凌教中一方兩層高的閣樓上,閣樓有個陽臺,能直接看到下方平坦的場地,素日裡聖凌教的教眾們便在此處比武練習,今日也被清了場,說是供我挑選夫婿之用。
我與師父站在陽臺上,沒一會兒下方的男教眾們皆站了出來,一一列隊站好,就連廚房殺豬的大叔也流著滿頭冷汗的站在下面。他們看起來都不大情願,就像每個人都在胃疼,疼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我放眼一望,幾乎只能看見黑黑的腦袋瓜子。
有人給師父端了把太師椅過來,他坐了下來,端了杯茶在手裡,看也沒看四周一眼,涼涼道:“好了,小祥子,你總算等到今天了,挑吧,你的夢中人在哪兒?”
我左右瞅了瞅,對師父道:“師父你不高興我挑,我就不挑了。”
師父眯眼笑了笑:“不好意思挑?好吧,那麼,你們自己來報名吧。”他對下面的教眾道,“我這養了十年的徒弟,你們誰想把她收了?”
下方的人把腦袋垂得更低,一陣靜默。
我眨了一會兒眼,心想,這麼多年了,居然沒有一個男子願意隨我回去做我的相公,我不得不有些惆悵的一嘆。我這一嘆,將師父嘆得冷哼一聲,他盯了我一會兒,呵呵笑了幾聲:
“好啊,你們也不好意思報名?”師父從身後的人手裡拿過一個紅色的球過來,道,“那今日咱們拋繡球可好?砸中誰便是誰,小祥子,你可看著你喜歡的扔。”
師父將紅球遞給我,我抱在手裡琢磨了一會兒,輕輕一用力,又把球扔到了師父懷裡。
師父渾身一僵,看著懷裡的球呆呆的怔住了,我直勾勾的盯著師父道:“我覺得,我最喜歡的還是師父。”
全場靜默了一會兒,下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舒氣聲,背後伺候的人更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師父在愈發嘈雜的環境中,慢慢漲紅了一張臉。
“大、大、大逆不道!”師父猛的站起身來,一把捏住了我的臉,“你膽肥了居然敢調戲小爺!”
“掉了掉了。”我看著那個紅球滾到地上又慢慢滾出陽臺的木柵欄,落向下面的場地。下面的人一時均做鳥獸散,紅球落到地上彈了兩彈,骨碌碌的滾到場地中間,而此時,離它三米之內,已沒人了。
“啊”我有些失落的垂了眼,“原來大家都這麼害怕做我的相公啊,大家都這麼嫌棄我笨啊。”
捏住我臉頰的手微微一僵,師父道:“誰敢!”他聲音一頓,又清咳道,“不是這個原因。”
我抬頭望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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