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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樁。

但是，此時聽寧無缺說來，又有不一樣的感受。

寧無缺的崛起，絕非偶然，他利用了每一次機會，壯大自己，扯虎皮、拉靠山，最後，自己成為一座山。

幾乎是一個傳奇，對鶯歌夜他們而言，很難想象，自己設身處地的話，會不會做出寧無缺那樣的選擇。

不會！

寧無缺的選擇，就是在賭，每一個機會，他都無法掌控結局，出現種種意外，但是，他還是賭了，這讓有些安於現狀的藍莫慚愧不已。

比起寧無缺的黑風山，他拜月門，算是好上許多了，連寧無缺這個一窮二白的妖王，都能拉起一支三界推崇的勢力，那自己呢？

寧無缺只是挑了幾個尋常，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來說，當你的實力強到可以改變一些人的命運時，所謂的友情、愛情，其實已經有了沙子。

鶯歌夜他們。已經幾百年沒聯絡了，現在忽然一起來訪，沒問題才怪，不過，寧無缺也大體能猜到一些他們的來意，也不點透，和眾人笑說著。

時間差不多，楊緣、李道玄站起來，朝寧無缺一抱拳，“寧兄。今日多有叨擾，日後可以來府上坐坐，我和楊緣還有事，先走一步！”

楊緣、李道玄雖然不用南下，但鎮龍衛還是有不少事情，寧無缺也理解，點點頭，道：“日後若有時間，一定拜訪！”

“告辭！”楊緣也抱拳道。

“慢走！”寧無缺回禮。

這時。鶯歌夜、藍莫也站起，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了。”

“我也該回去了！”靜玄站起來。很少說話的她看著寧無缺，想了想，微微蹙眉，還是道。“寧公子，師妹可有下落？”

寧無缺想起今天的忘憶，看著靜玄。又搖頭，“沒有找到！”

“唉，師妹是個可憐的，希望寧公子幫忙打探一下，就算死了，也該有些訊息啊！”靜玄眼裡閃過憂傷，納蘭紅葉的失蹤，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結。

“嗯，我會的！”

寧無缺微微頜首，李道玄眉頭輕挑，想開口，卻被楊緣拉住，道：“還不快點，要是遲到了，律法可無情！”

李道玄愣一下，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是，是，快走。寧兄，有時間一定要來府上坐坐，鶯歌兄、藍兄、安小姐，你們也一樣！”

鶯歌夜瞥了眼李道玄和楊緣，嘿嘿一笑，“你們什麼時候成親了，我一定去，不成親，我可不去，若不然，我一不小心，愛上你心上人怎麼辦？”

楊緣大窘，惡狠狠瞪了眼鶯歌夜，李道玄也瞪了眼鶯歌夜，“你試試！”

鶯歌夜瞥見楊緣那殺人的目光，哆嗦一下，訕笑起來，“如此豔福，還是李兄享受算了，我可沒那個福氣！”

“哈哈哈！”

屋內，一陣大笑，楊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李道玄連忙追上去。

看著這兩人，鶯歌夜搖頭笑了，“時間啊，真的改變了很多。”

“告辭！”鶯歌夜、藍莫一起走了出去。

“寧公子，看來妾身也要告辭了，妾身住的地方離這裡不是很遠，隔了三條街的悅來客棧天字房就是，要是公子晚上想找人家聊聊，妾身掃榻以待。”金玲兒火一樣的目光，能夠點燃任何男人的火焰，柔媚嬌聲，咬著櫻唇，媚眼如絲，扭動豐滿成熟的身子，飄飄而去。

靜玄也離開了，留下了請寧無缺尋找納蘭紅葉的任務，這讓寧無缺難以拒絕，畢竟，這是他欠了納蘭紅葉，而且，也不用再找，寧無缺已經見過了納蘭紅葉，她失憶了，寧無缺覺得，失憶，總比有記憶好些。

因此，今天他沒對忘憶說實話，也沒對靜玄說實話。

街道上，李道玄追上楊緣，見她還生氣，尷尬一笑，道，“還生氣啊？”

楊緣不說話，走著路。

李道玄知道楊緣脾氣，只跟著，半晌，道，“昨天在祭天時，後面出現那兩個女人，後面一個，太像納蘭紅葉了，而且，我聽說今天妲己也帶著那女人去找寧無缺了。”

“她就是納蘭紅葉，你沒看到她手上的干將嗎？”楊緣冷哼一聲。

李道玄訝然，下意識問道，“你不生氣了？”

見楊緣臉色又冷下去，李道玄連忙閉嘴，又道，“那寧無缺一定認出來了才是，他手上有著莫邪啊，干將、莫邪，糾纏不休，握著這兩柄劍，冥冥之中，就有著牽扯不開的聯絡，可為什麼靜玄問的時候，寧無缺會說不知道？”

楊緣停下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