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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妖軀可怕的力量，咔嚓一聲，老道士的一條手臂被撕裂下來，鮮血噴湧而出。

“啊”

老道士在慘吼，右手揮劍向左邊劈來，刺空的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不妙，可惜還是遲了，寧無缺抓著他的左臂迅後退。

“小畜生，將手臂還我！”老道士迅止住了空蕩蕩的左肩流血，臉上蒼白，死死盯著寧無缺。

“想要？”

寧無缺舉起乾枯的左臂，臉上出現殘忍的笑容，手掌銀輝衝起，一團火焰繚繞在手臂上，如烤羊肉一樣，手臂散發出肉香。

“吼，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

老道士眼充血，右手將長劍朝寧無缺擲出，如流星一般飛來，寧無缺扔掉手臂，一腳橫掃，將飛劍踢飛，只見老道士從懷裡掏出了一面小幡，一面火紅，一面玄黃，呈三角形。

“咦，這幡有些來歷”

黑山老妖驚訝一聲，盯著小幡，隨即又微微搖頭，“可惜，並非是那面幡！”

老道士口唸念有詞，小幡朝著寧無缺一搖，呼的一聲，熊熊大火朝著寧無缺衝來，這火焰在水絲毫不受影響，散發熾烈的光，將湖水都燃燒起來一樣，鋪天蓋地，卷向寧無缺。

火焰之，寧無缺消失，他在老道士搖動小幡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那裡，留下的只是一道幻影，這一次，寧無缺依舊出現在老道士的左邊，隔著數米，兩隻手臂散發璀璨銀光，像是兩柄長刀，猛的一揮，爆射出兩道鋒銳無匹的銀光，向著老道士的腰部劈去。

“哼，你以為我還會再吃一次虧麼？”

老道士在寧無缺出現的瞬間就冷笑起來，早有預料一般，右手小幡又是一搖，朦朧朧的黃風捲起水浪，迎著璀璨的銀光而來。

“不好意思，你又錯了！”

森冷的聲音在老道士後方響起，好似來自地獄的招魂之音，嚇得老道士亡魂直冒，想要轉身，卻是轟然倒地。

寧無缺的手掌好似天刀，劈斷了老道士的雙腿，鮮血狂湧，老道士臉上駭然、驚懼、憤怒，種種表情凝聚在上面，一雙凹陷下去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站在身後的寧無缺。

“放了我，我沒有殺你父母，和你無冤無仇”老道士眼神閃爍，露出哀求之色，右手微微一動。

“放了你？寧家村的人會怪我的，莊子裡那些兄弟也會怪我的，還有那些無辜的村民，也會怪我的”

寧無缺微微搖頭，一腳踩在了老道士握著小幡的右手上，猛的用力，手掌斷裂，戰靴踏在手臂上，一寸寸骨骼被踩碎，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啊殺了我吧”

化神修士也是人，聽著自己骨骼被踩碎，那種聲音滲人無比，劇烈的疼痛，更是讓其痛吼。

“當初你折磨老師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麼？既然你那麼愛折磨人，那我也讓你享受一下！”

寧無缺冷笑，一手攝來老道士的飛劍，掰開老道士的嘴巴，飛劍捅入其，猛的一攪，老道士的牙齒全部被攪碎，一拳震在其丹田，狂暴的妖力衝進去，震碎了丹田。

“以前我很天真，以為自己不去招惹別人，和和氣氣的活著，就能夠平平安安的，以為這個世界很美好，大家都相互關愛。以前我很傻，覺得逃避就能夠避開很多麻煩。”

寧無缺踩碎了老道士整條手臂，崩碎了牙齒，震碎了丹田，老道士連自殺都沒辦法，只能大口大口吐出鮮血，痛苦的呻吟著。

“我真的很天真，覺得平平淡淡才是真，卻忘了這個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就會有爾虞我詐，只要有人，就會有江湖，卻忘了有些人你不去惹他，他卻在算計你。”

寧無缺踏在了老道士的心臟上，目光冷漠。

“總有些人自以為高高在上，可以決定他人生死，作威作福，草菅人命。這樣的人已經不配為人，可惜，理應下地獄的人還活著，理應上天堂的人卻死了。以前我覺得我該上天堂，因為我從來不會主動去殺人，現在我寧願下地獄”

嘭

老道士心臟被震碎，腦袋被踩爆，黑山老妖飛過來，桀桀一笑。

拿起血泊的小幡，收進乾坤袋，寧無缺走到被銀槍刺死的屍體之前，一手拔起銀槍，朝著龍宮外走去。

龍宮外，洞庭湖底，水盪漾著鮮血，一具具屍體沉在湖底，有人類的，也有水族的。

廝殺已經停止，隨著羽仙道、天魔道等宗門的退出，玄心道也難以為繼，紛紛退出湖底，洞庭龍宮的水族在清理著水底屍體，眼悲慼。

寧無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