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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自費上學，這些事情，翁川蝶也沒和人說過，她說的時候，完全沒去注意東方寒的眼睛，他不相信更好，因為翁川蝶自己說完也後悔了，覺得很丟人，且無地自容。

有時候，翁川蝶真的很不理解，那些冠著大學生的名號出來拿著家裡錢肆意玩耍揮霍的人，大學生聽上去很風光的樣子。但是真的沒什麼好驕傲的，更沒什麼值得顯擺。

拿著父母的錢肆意糟蹋，翁川蝶曾也羨慕，但更多的是努力。她知道，自己沒有他們有的，所以要更加努力。

那天，東方寒什麼都沒說沒問，也沒按翁川蝶想的那樣，嘲笑她，鄙夷她，或者中途不屑的走掉。

直到翁川蝶說完了，東方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她抱在懷中，她還是蜷縮著的，蜷縮在他懷中，像是一隻貓。

那天，東方寒很溫柔，很溫柔，真的是很溫柔。溫柔的吻著翁川蝶早已不再流淚的眸子，吻著她的睫毛，吻著她的鼻尖，吻著她的唇，溫柔的撫摸著翁川蝶的身體，輕輕將她蜷縮的身子，緩緩放平。

這樣的溫柔，一點點，瓦解了翁川蝶的所有防備。

讓她徹底崩潰了。

一瞬間，翁川蝶聽到聽到有什麼東西碎了，是她一直以來高高壘砌的心牆，就這樣被他的溫柔擊碎了。

翁川蝶又哭了，在他懷裡哭了。

將這二十年所有的委屈，還有被背叛帝痛，全部化為淚水，淚水浸溼了東方寒的胸膛和她的身體，將兩個人黏得更緊，更密。

溫柔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

一片一片，一刀一刀，生生又溫柔，無形中剝開了翁川蝶躲藏了二十年的堅韌外殼。她將她最的心臟展露在東方寒的面前。

撲通撲通的紅色心臟，汩汩的流著鮮紅的血液。那是她寸寸被傷的傷口。掙扎著在自行修復，卻越發的流血厲害。

這些事情，這顆心——

是翁川蝶從來不敢給人看的。她一直以為，如果被人看到，她就會死掉，就會活不了了。

翁川蝶哭的很大力，用力的抱著東方寒，一下一下裹緊了手臂。東方寒看到她哭了，靜靜的等她哭完悲傷，靜靜地陪著她。直到她摟著他的雙臂漸漸放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