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畫的樣子,那時你還戴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沒有變什麼,唯一變的是你把眼鏡摘下了。所以,在KTV的包房裡,我還是花了一些力氣才將你認出來的。所以,你讓我跟你去你們的包房的時候,我生怕錯過這次再也找不到你了。”
“為什麼從一開始不跟我說?”
“我有時也很討厭自己的固執,我總想希望你有天能記起我來,我又希望有天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再告訴你,我是當初那個傻傻愛著你一直到現在還愛著你的女孩。”
時遠伸出手,小心地抓住子瑤的手,她的手如軟玉,觸手冰涼。
子瑤本能地將手縮了縮,想抽回來,卻被他抓得更緊。
“對不起,子瑤——”他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他的唇滾燙,印上她冰冷的手背,火一樣的躥進四肢百骸,臉瞬時被燒得一片滾燙。
可很快薛子瑤用力搖搖頭,苦笑了一下:“我們不可能了。”
時遠唇邊的笑意漸漸隱退,幽黑眸子泛動著迷惑不解的寒芒。
“是的,我知道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刻。”時遠看到子瑤這個樣子以為她不能原諒自己以前對她的冷漠,慌亂里語無倫次道:“對不起,子瑤。我會等我和她的事處理好再來找你。”
薛子瑤驚疑地看著他:“你們怎麼了?”
時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是什麼時候走進我心裡的我真的不知道,突然有一天你不再我眼前出現了,不再在我耳邊聒燥不安了,我才覺得很不習慣,才覺得自己彷彿失去了一些什麼。你等我。”
薛子瑤怎麼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時遠口裡說出來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拒她於千里之外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天天嫌她礙眼礙事的,現在卻軟聲細語地跟她說沒有她在身邊很不習慣,弄得她心緒萬千百感交集卻啞口無語。
剛剛在他還沒有來的時候,她對自己說,索性就把一切告訴他,然後轉身天涯相忘於江湖。
可現在,現在演的哪出啊?明明是要退的,看著眼前這張臉,千般眷戀萬般難捨又如春風野草生生瘋長。
“子瑤,你怎麼不說話了?”時遠還不想跟她說起和蔣施施的事。一個月前,蔣施施已說她打算留在美國,在一起這麼多年,她根本沒有跟他商討過這件事,突然來向他宣佈她的決定,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決定,兩個人在電話裡吵過很多次,蔣施施那方不肯妥協,說如果真想在一起,讓他將國內的事業拓展到巴黎去。而他最近在競爭的標項已投入太多,甚至可以說是全力以赴背水一戰了,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薛子瑤反手握住他的手,朝他展開一個如朝霞般的笑顏:“我給你時間。”
她是一朵向陽花,他就是她的太陽。
她生而為他美麗。
她的宿命就是他。
整個六月到七月是薛子瑤最快樂又最憂傷的月份。
時遠不管多忙每晚都會在薛子瑤下班之前來接她下班,會帶她去吃宵夜,她是個吃再多東西都胖不起來的人,食慾又好,何況時遠本身對食物相當挑剔,帶她去的地方估計也是這城中最好吃的店了,所以她每次都吃得很撐。
美食對時遠的吸引遠遠沒有薛子瑤對他的吸引大,常常,他並不動筷子,而是面帶微笑地看著薛子瑤大塊朵頤,眼裡盡是憐愛。
有時來接她時會帶上一束玫瑰,薛子瑤一直不喜紅玫瑰,但凡紅色的東西都會讓她想起那沾滿鮮血的車禍,但因為是時遠送的,她總是滿心歡喜的接受。
但僅僅也只是這樣。
她沒有問時遠和蔣施施的關係,他不說也沒有更為親密的舉止那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那晚聽他說他們從大學就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感情,如果他說放就放,她都會覺得他太薄情。
其實她還是很難過自己這一關。
很久都沒有見到林南音了,她有時想起會覺得悲愴和失落。這樣稀裡糊塗地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當天他還說以後對她好,可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雖然她真的不想見到他。
可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從來也沒有從她的腦海裡抹掉過。每當時遠對她稍稍流露出半點喜愛的神色,她會莫名的難過,會覺得對不起他,會突然陷入到無語和神遊的狀態裡。而時遠問起,她眼睛裡流露出想逃避的痛苦,讓時遠起七年前,醫生問起她還記不得記爸媽的名字,她除了一個勁地搖頭外,眼睛裡全是碎裂的痛苦。於是,他再不敢多說什麼。
她想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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