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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融化的千年冰雪。
“你媽還好嗎?”
時遠端茶杯的手顫了顫,滾燙的茶水有些溢位來,可他還是沒有因為被燙到放下茶杯,而是將茶杯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茶香,才將茶杯放下。
“她十五年前就走了。”
林傲心臟一緊,不敢置信地眼睛裡過了好久才閃過一絲難以言喻地悲痛:“發生了什麼事?”
“勞累過度,猝死在建築工地上。”時遠收斂了笑意,語氣卻依舊是平常的不閒不淡,彷彿在講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一陣排山倒海的痛瞬間將林傲淹沒,一向喜怒不溢於言表的他,此刻完全沉浸在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傷之中。
時遠深潭無瀾地看著他,看著他一點點在自己的視線裡蒼老下去。
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有養育過自己的一天,肯怕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從小的記憶裡就沒有父親,媽媽帶著自己在雲南一個叫永善的小縣城裡生活。在那裡,他們孤苦無依,沒有親戚沒有援助沒有同情,有的是無盡的閒言碎語與唾沫星子。
他們在那座小城裡過得異常艱苦,媽媽到處打零工,果熟的季節走很遠的山路揹著揹簍爬樹幫別人摘果子,哪裡建房子,她去工地給別人挑磚抹水泥,像個男人一樣過著粗糙的生活。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些生活底層又髒又老的男人總是在晚上喝了點酒就來敲自己家的門,如果不開門,難聽不堪的語言像汙水一樣從那一張張惡臭的嘴裡噴出來。慢慢,有人在後面指指點點,也有粗痞不堪的女人找上門來,揪著媽媽罵她狐狸精騷/貨婊/子娼婦,好幾次打得媽媽起都起不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上學後的記憶更是慘淡,基本上沒有同學願意跟他做朋友,從不直喚他的名字,而是用雜種野毛娃兒代幫了他的名字,他的存在只是他們無聊時嘲諷的消繾。為此,他也不知道和這些人打過多少次架,最嚴重的一次的時候被三個同學打斷了一根肋骨,而對方家裡強橫得連一分錢的醫藥費都不願出,媽媽那段時間總天是以淚洗臉,到處籌錢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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