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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去看看孔姨娘,莫要教她等急了!”
左孆無奈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暗道她家主子撒謊不打草稿的本事越發神了!方才她若一直沒呆在顏玉身邊,若顏玉沒提到孔姨娘半分,她當真要懷疑她先前說的話裡的意思沒傳達到顏玉的耳裡。
估摸著孔姨娘等得快要不耐煩了,顏玉才加快了腳步來到中堂,她一見孔姨娘,朦朧的眼神便變了起來,嘻笑著朝她走近問候了一聲:“我還道我這丫頭框我,沒想著姨娘真來了!姨娘即來了,叫丫頭們喚醒顏玉便是,何苦做這般等待的事兒!也都怪顏玉不知姨娘要來,若前提知曉了,定不會睡過了頭,還怠慢了姨娘。”
見孔姨娘向來不乏紅潤光澤的面色裡泛來一絲蒼白之色,想來還真是病了。她這一病也是不是沒利處的,至少老夫人提前解了她的足禁。
孔姨娘起身與顏玉行了個半禮,扯了個笑容:“大小姐有心了,是奴婢來得不是時候。”
她哪能不知顏玉午後有小歇的習慣,她就是知曉顏玉有小歇的習慣,才挑了這個時辰好顯示顯示她此行的誠意。哪知又那麼巧,偏趕上顏玉睡過頭的時候,害得她淨乾等了一個多時辰!趁顏玉不注意,偷偷打量了顏玉一眼,注意到了顏玉蓬鬆的髮式時,打消了顏玉故意為之的念頭。
顏玉這副模樣,的確像醒後急急趕來中堂的樣子。
孔姨娘此刻有些後悔,若讓她等上一時辰的人,這不叫個事兒。偏生她等的是顏玉——顏玉才不配讓她等上一個時辰呢!
顏玉伸手招呼孔姨娘:“姨娘快請坐,昨兒個聽顧娘子說姨娘生了病,姨娘可要保重了身子!”
孔姨娘很快冷靜下來,卻地被顏玉的“熱情”地態度嚇了一跳,有些受寵若驚道:“謝大小姐。”說罷拘謹地坐穩當了,保持了先前的樣子。
“姨娘喝茶。”接過左孆揣來的茶盞給孔姨娘替過去,“最近顏玉迷上了紅茶,姨娘喝著看看可順口,若是喜歡了,我叫左孆包上一包,姨娘回去時再帶上。”
“怎勞大小姐了!”孔姨娘微笑地雙手接過茶盞,又道,“怎能叫大小姐破費。”
“姨娘這話就外道了,我可巴不得有幾個同我一般愛紅茶的同道中人呢,奈何母親與祖父都喝不慣”說著聲音便小了,抬眼看了孔姨娘一眼,又笑道,“姨娘喝喝看。”
孔姨娘掀開杯蓋,手裡的杯蓋朝紅豔明亮的湯麵上扒了兩扒,抿了一口,細細品味起來,半響才道:“味兒鮮醇帶又一絲香甜。”說罷又嚐了一口,看向顏玉,“是祁門香。”
顏玉吃了一驚:“正是,姨娘也喝紅茶?”
孔姨娘含蓄地笑了笑,見顏玉的確喜歡紅茶的樣子,也樂意續續叨叨與她講了一堆自個對於紅茶的見解。
瞅著顏玉聽得如醉如痴的模樣,孔姨娘沒覺得有任何成就,反而輕輕蹙起眉來——不對勁,顏玉的目中無人她可是見實過的,也是在心底警過醒的,連老夫人都敢不放在眼裡的大小姐,又豈會與她一個姨娘
端起杯盞喝了口茶潤喉,視線瞟向了顏玉:越想越不對勁!她認識的顏玉從來只會給她冷臉,今個兒如沐春風的笑臉,這便不僅公是反常這般簡單了,而是詭異。
雖顏玉覺得矛盾、反常、詭異,她卻總結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不好光說著紅茶打發時間。如此想罷便斷了紅茶的話題,提來今兒個此行的目的:“大小姐,奴婢此次前來是特意給大小姐陪罪來的。”
顏玉將裝傻充愣發揮到極致:“姨娘這是說的哪般話!好好的又何罪之有?”
孔姨娘面上帶了點緊張,解釋道:“上回二小姐吃了大小姐贈與的果子,卻被奴婢鬧出這麼一檔子事來,這兩個月,奴婢日日夜夜愧疚,每天指望著能給大小姐當面陪罪——望大小姐海涵,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望大小姐原諒二小姐,都是奴婢關心則亂了”
香梅果子一事若擱在上一世,她心裡必留有定梗,她心裡有梗的話,與百里如玉之間的相處便不會如上一世這般順利。彼時的孔姨娘必會像眼前這般來為百里如玉說情。
雖說她挺好奇,孔姨娘拿什麼來說動她與百里如此一點間隔都沒有的,卻不想孔姨娘把香梅果一事的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自個身上,完全給百里如玉“漂白”了。
顏玉心裡嗤笑不已,神色倘然:“姨娘哪裡話,香梅果一事早就過去了。姨娘也知道,顏玉不是那愛揪著過錯不放的人顏玉還想著近來兩位妹妹怎不來看顏玉原來兩位妹妹還在糾結香梅果一事的”
孔姨娘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