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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商號,林晴嵐不禁面露喜色,輕笑幾聲,沉吟片刻卻問了句很不相干的話:“最近有云海閣的訊息嗎?”
宋澤崗心中雖奇怪為何林晴嵐總是那麼關心雲海閣的事,但略一遲疑,在林晴嵐催促的目光下還是如實作答:“前些日子沈若瑄通告天下,以自己年老不力為由把閣主的位子傳與了兒子沈初白。其實這也是應該的,這幾年雲海閣的各項事宜都是沈初白在負責。沈初白也是個難得的人才,雖才幾年時間,雲海閣較往日已是頗有起色了”
宋澤崗見林晴嵐低頭不語,又拿出那方沾了血的絲帕在指間擺弄,忍不住問道:“小姐,雲海閣跟咱們有什麼過節嗎?聽朔州城來的人說雲海閣最近要在朔州擴張地盤呢!哎,可憐了朔州,原本是個自由的所在,以雲海閣那張揚跋扈的作風,朔州保不定哪天就成了他沈家天下了呢!哎,這雲海閣的人也太囂張了些!”
“哦?是嗎?”半晌沒說話的林晴嵐聽了這話不覺打起精神來問道,“宋叔,你這訊息可靠嗎?”
“訊息該錯不了吧!這幾個月雲海閣的人已經開始在朔州活動了,聽說他們準備在明年正式在朔州開分壇,如今朔州城好幾股勢力都被雲海閣收編了,有幾個硬氣的雖還在掙扎,不過恐怕遲早都要成為雲海閣的囊中之物。這些事肯定是那新閣主沈初白的主意!是啊,誰要是能正真控制住了朔州,那可是卡住了北方的咽喉啊!從此,我們恐怕也免不了要受雲海閣的左右了”宋澤崗不知道為什麼林晴嵐對雲海閣的事如此上心,見她愛聽,只盡其所知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哦”聽完宋澤崗的講述,林晴嵐蹙起眉頭在心底盤算了一番,便道,“那有勞宋叔繼續幫我盯著雲海閣,他們的一舉一動你都要及時向我彙報還有,風他們你也幫督促著,讓他們一定要勤習武藝,指不定哪天我就要用到他們了。”
“哦,好的,小姐交待的一定辦到。”宋澤崗見林晴嵐又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無事可說便隨口問道,“咦,怎麼不見翠莎?這丫頭跑哪去了?”
“這麼晚了,或許是睡了吧。也沒什麼事要做,我也懶得叫她。”林晴嵐回過神來拿起火鉗撥弄著爐子裡的火炭,隨意地答道。
“這丫頭最近有些古怪,前院的老李說有好幾夜她都回來的很晚。空了你問問,多好的一個丫頭,別在外面招惹上什麼壞事了。”
“嗯,知道了,明兒我留心問問。時候不早了,宋叔你早點回去歇著吧!”林晴嵐把宋澤崗送出門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眉頭也鎖得更緊了。
林晴嵐起身轉過正堂,走進了靠右手邊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等閒是不讓下人出入的——這間屋子裡,供奉著朔州城外那一役的死難者。林晴嵐靜靜地撥了撥長明燈的燈芯,屋裡頓時亮些了。焚了香,林晴嵐虔誠地跪在張媽媽眾人的靈位前,細聲祈禱著:“奶孃,晴嵐一定不會讓你們都白死的,這個仇,晴嵐一定會替你們報的!朔州啊朔州,我絕不會輕易讓你成為雲海閣的囊中之物!”
窗外依舊是呼嘯的北風,只是屋內人卻一完全聽不見了,她能聽見的只是內心深處那如雷鳴般的復仇的吶喊與憤慨!
夜深了,林晴嵐終於安心地睡著了,然而,這風雪交加的夜晚翠莎卻是一夜未歸。天快亮了,翠莎才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來,不敢驚動看門的李叔,繞到後院翻牆進了院子。翠莎的頭髮上、眉毛上都是冰碴,身上也是厚厚一層積雪,臉已凍得慘白,黑暗中摸進自己屋裡,脫下衣服倒頭便睡,眼睛木木地瞪著微白的窗,淚水隨之潸然而下
第二天一大早林晴嵐才剛起床,趙府裡的茗柯便來了,說是府上花園裡臘梅花開得正好,趙小姐請林晴嵐去賞花。林晴嵐心中詫異:青葦知道我身子不好懶得出去,怎麼大雪天的請我去賞花呢?好在這日心情不錯,便吩咐著下人準備著要去趙府。待叫翠莎來幫著收拾,卻聽說翠莎還沒有起來。林晴嵐心中驚訝這丫頭從來不睡懶覺的,怎麼這時候還沒有起來,忙跑過去敲門,敲了半天也不見人應。林晴嵐叫來家丁把門撞開,只見翠莎靜靜地躺在床上,臉燒得紅彤彤的,早已暈睡過去,一任眾人呼叫竟沒有半點反應。林晴嵐急急吩咐著請大夫來看,見大夫來了,看過之後說只是受了寒氣並無大礙,這才跟著茗柯去了趙府。
林晴嵐走進趙府花園,見趙青葦兄妹及白駰已然在座,知道自己來遲了,正待開口解釋幾句,便聽趙青葦問道:“晴嵐姐姐,你今天怎麼不帶翠莎來啊?”
林晴嵐知道他們沒有責怪自己吃到的意思,走進榭內坐下,道:“別提了,不知道昨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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