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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該死的,你對得住小洪嗎?他是怎麼對我們家的,他對我們家有恩吶。”小洪的岳母數落著女兒。
“我知道,是我們家拖累了他,是我們家坑苦了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真的後悔死了。只要他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一定改。媽,我真的不想離婚。”玲玲眼含淚水說。
“你爸要是知道你做出了這種事,九泉之下肯定要被氣瘋的。為你爸和你哥的事,小洪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欠下了幾萬元的債,你難道忘了?”小洪的岳母用手指狠狠地戳著玲玲的頭說。
“我怎麼會忘?我怎麼會忘?”玲玲沒有忘,她哪能忘得了。
那還是五年前的一天早晨,玲玲的父親起的很早,和往常一樣去村頭的林子裡晨練,他握著小洪從外地帶回的大理石健身球,和早起的村民打著招呼,來到了離村子不到200米的樹林裡,開始了早晨的鍛鍊。他伸伸腿,彎彎腰,在一棵粗壯的樹枝上拉伸著自己的身體。今天和往日不同,他覺得胸口隱隱作痛,悶的慌,還咳嗽起來。他認為自己在做動作時用力猛了些,沒在意,就回家了,躺著休息一會兒。躺下後,他還是覺得有點痛,就到村裡的私人診所開了點藥,打了幾針,仍不見好轉。
小洪和玲玲聽說後,把父親接到鎮醫院做檢查,醫生告訴小洪夫婦說,老人家肺部有陰影,懷疑是腫瘤,要小洪他們送老人去縣醫院或省醫院檢查。小洪租了輛車,和玲玲玲一起送岳父去省人民醫院檢查,檢查後,小洪的岳父被確診為晚期肺癌。
父親真的得了肺癌,這下玲玲嚇哭了,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她身體一下子虛脫了,差一點跌倒。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眼淚汪汪地問小洪:“怎麼會這樣?現在怎麼辦?”
小洪攙起妻子,告訴她千萬別讓父親知道,不然他老人家心理負擔重,最好能瞞住他。我們作為晚輩就是全力以赴為老人家治病,讓老人家減少痛苦。
玲玲點點頭,忍住淚水,強打起精神陪父親說話。
小洪他們回來後,岳母得知老頭子得了絕症,一時傻眼了,十分難過。她擔心老伴知道了病情,會受不了,會崩潰。他要是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死也不肯就醫的,他捨不得花這筆錢。她交待親人們不要表露出來,讓老人渡過一個安心的晚年。然後,她召集親戚們在一起商量,怎樣為老人治病。親戚們七嘴八舌地說要盡最大的能力治好老人的病,有的說我出兩百,我出三百,我出五百。最後,小洪站起來說:“我和玲玲是晚輩,為父親治病是理所當然的事。父親對我很好,我十分感激他,我現在表個態,就是傾家蕩產,我也要治好父親的病。這幾年,我也掙了些錢,我會盡力為父親治病的。”
親戚們被小洪的一番話感動了,特別是玲玲的母親很感動,她流著眼淚說:“我一直把小洪當作兒子看待,小洪作為女婿,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很不錯的,我沒白疼他。以後,大家要好好對待小洪。如果有人對不起小洪,包括玲玲在內,別怪我不客氣。”
此後,小洪為給岳父治病,沒有時間做糧食生意,只好把生
意交給侄子永春去做,他耐心教永春怎樣做糧食生意,慢慢地就放棄了糧食生意。他把心思全放在了為岳父治病上,陪岳父到上海大醫院做檢查治療,上省城醫院治療,每一次出去都要花費很大的一筆費用。小洪沒有一句怨言,盡力為老丈人治病。
在岳父治病期間,小洪一有時間就陪岳父聊天,儘量不讓老人家感到孤獨。在和岳父交談時,小洪聆聽了岳父教他的許多做人的道理。從老人言語裡,小洪感覺到岳父已經知道自己患了絕症,從做化療,輸液瓶上,他什麼都知道,就是沒有說出來。老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寧願被親人們善意的欺騙,也不想因自己拒絕治療讓親人們難受,他也想多活些日子,多陪老伴說說話,讓兒女依偎在身邊,享受天倫之樂。雖然這樣的日子不多了,但他十分珍惜。他知道小洪為他治病用光了積蓄,而且還借了錢,心裡很不好受,真的不想小洪再花錢為他治病了,又怕讓小洪他們為沒有盡到孝心而愧疚,被人說三道四。
岳母看到小洪用多了錢,很過意不去,就對小洪說:“明明,你和玲玲還要過日子,別為了給爸爸看病用完了錢。你爸爸的病是治不好的,我們心裡都有數,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小洪十分誠懇地對岳母說:“為父親治病是我們應該的呀,用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只要能治好父親的病,就是借錢也要治。我們還年輕,還能掙錢。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玲玲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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