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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選在街盡頭一座靠湖的酒樓用飯。
宇文拓挑揀了樓上一張挨窗的桌子,點了壺酒並幾個尋常菜蔬。阿彌陀佛,幸好沒魚。
幾絲湖風飄過來,頗令人心曠神怡。
等菜的閒隙,包子將方才買來的大堆玩意一一擺在桌上檢視。其中有兩個麵人,捏得很得趣。
菜沒上來,酒樓的夥計倒又領了兩個人上來同我們拼桌。卻是一位身姿窈窕的年輕婦女,身後那低眉順眼的僕從有些眼熟。我想了想,似乎正是方才街市上駕馬的馬伕。
小夥計打千作揖地陪不是。
元清凝以為不過一頓飯而已,況且樓上樓下客人確實滿了,便將包子一把抱到身邊同坐,讓了他們兩個位子。
那婦人坐下自倒了茶水,飲了兩口才看向宇文拓,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倒無怪她,此時宇文拓又是個冷漠帝王的形容,完全不是在面對元清凝時的模樣,無論是笑靨還是眸光,都是能讓人彷彿能溺死般。
元清凝給包子夾了菜,讓包子吃著。
那婦人飲了口茶,過了很久才說,“方才真是多謝公子搭救了,不知公子家小公子可有定親?”
元清凝訝然看向她,連宇文拓也轉過臉來。
蝦米?
這是要把自個兒的女兒跟包子定親?
且不說如今還不夠年齡的問題,包子這樣的身份,能隨意定親的嗎?
只怕他那皇帝老爹也不會同意吧。
這人忒不怕死了,才見一面,就要把自己女兒以身相許,說實在的,她還真有些煩這些人了。
見宇文拓和元清凝的模樣,那婦人立刻低下了脖子去,臉一路紅到耳根子。
宇文拓掃了她一眼,便又轉過臉去,淡淡道:“順手罷了,夫人無須客氣。”
“既然是這樣,不知方才我所說的,公子同意麼?”婦人又是一愣,笑著說道,臉一直紅著,很是曖昧的神色盯著宇文拓看。
額,這少婦,敢情不是在位自己女兒尋親事,倒是對宇文拓有了意思吧?
莫不是因為她是寡婦,此刻正思春著?
宇文拓那張臉,著實是太招惹桃花了。
唉,難怪那元清凝不肯原諒他,也不想理會他,有這麼一個招桃花的夫君,是誰,誰都得生氣罷。
宇文拓喝了口茶,仍淡淡地:“夫人想多了,我兒子的事兒,一向是他孃親在管,而且她孃親說了,他還太小,還不適合談這事兒,”然後他轉頭看著元清凝,“你說,是不是?”
“額”
元清凝這才回頭,正巧她同包子正在收拾那東西,抬頭看著宇文拓笑了笑,“嗯,是的!”
那婦人見元清凝這麼說,也不好再繼續下去,人家可是一家人,她說得再多都是錯,她低頭細細地打量著包子,“你們家的小公子長得十分俊美,想來他日長大了定是一位美男子,只是我表哥家的兒子,小時候看著實在惹人憐愛,可這才不過幾年的光景,倒是長得越發讓人覺得太過平凡了些!”
包子拉拉元清凝的衣袖,十分委屈地將元清凝望著。
元清凝正準備說的時候,卻被宇文拓搶了先,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婦人,“男孩子長那麼好看做什麼?譬如打架的時候,再美也不及拳頭來得有用!”喝了一口酒,他又道,“包子的父母都長得這麼美,即便是長大了,包子也定不會比我差!”
包子眼看著要哭要哭的一張臉立刻精神煥發,望著宇文拓滿是親近之意,還微不可察地朝他挪了挪。
元清凝笑了笑,卻是不做聲,她想宇文拓一定是很愛包子的吧,要不,也不會與一個婦人計較些什麼,大致是因為包子是他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所以格外的疼愛了一些。
她笑道,“嗯,其實不管孩子以後長得是什麼樣,總歸是父母心頭的一塊肉,父母眼裡,自個兒的孩子,哪有醜的?”
小包子又立刻轉過頭來熱淚盈眶地望著元清凝,微不可察地朝元清凝挪了挪。
宇文拓低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而那婦人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等著吃飯。
上了很多菜,小夥計也很厚道,又給他們上了幾壺桂花釀。
天空如今是一片晴朗,還有幾片祥雲漂浮著,藍天白雲,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場景,煞是讓人覺得很是溫馨,也很讓人覺得幸福。
宇文拓沒有理會那婦人,只是與元清凝飲了兩三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