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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看了看趴在地上憔悴不堪的黎妃,心中微微一驚,而後伸手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是在給她力量。不多時,她抬頭看著宇文拓,“皇上,臣妾可否替黎妃向皇上求個情。”
“你說。”那人淡淡的道。
“讓鳳凰殿所有的奴才都過來,一一盤查,不管結果如何,就算到時候賜死,那麼她也瞑目了。”賢妃輕聲道,說得極為中肯,而黎妃則是看著她,感激一笑。
“臣妾也覺得事情有古怪,凝妃懷孕沒有傳召太醫,那岑貴人是如何得知的?”她這話不去點破,但卻暗示了宇文拓,鳳凰殿裡有人出賣了元清凝,而她自然是在他面前討了個好名聲。
似乎沉吟了許久,宇文拓抬眸,淡淡的道,“徐福,去鳳凰殿將所有奴婢給朕帶過來。”
“是!”
就在徐福轉身離去的瞬間,那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莫要驚動她!”
“老奴明白。”
不一會兒,鳳凰殿所有的奴婢,除了跟著元清凝離開了的雪鳶外,全部都被帶到了鍾粹宮。那群奴婢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的事態,都將頭放得低低的。
“奴婢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拓看了看,隨即淡漠的道,“朕要你們來,究竟為何事,你們應該知道,朕只問一遍,誰把凝妃懷孕之事透露給岑貴人的?”
此話一出,所有的奴婢都惶恐不安,都相互看著對方,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空氣緊繃得令人窒息。
“都不說?”宇文拓鳳眸閃過一抹狠厲的神色,“徐福,都給朕拉下去杖斃!”
“皇上饒命啊!”一瞬間,鍾粹宮內求饒的人,哭聲震天。
相思看了看自己身旁已經顫抖得不行的欣兒,而又抬頭望了望,她咬了咬牙,跪著爬向宇文拓的跟前,“皇上,奴婢知道是誰岑貴人或是黎妃安排在凝妃娘娘身邊的人?”
“說。”宇文拓淡淡的說道。
“是欣兒!”相思看著身旁的欣兒,微微垂眸,“今早皇上離去後,奴婢進內閣去,想看看娘娘醒了沒,但卻看到欣兒鬼鬼祟祟的向殿外走去,奴婢好奇,便跟了上去,誰知竟看到她跟岑貴人的貼身婢女清荷在御花園的角落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胡說,我沒有!”欣兒一怔,隨即大吼道,聲音微微顫抖。
“欣兒,對不起,為了我們這群人的性命,我不能再隱瞞了。而且娘娘待我們那樣好,你為何要這樣害她?你該知道,娘娘有多重視這個孩子!”相思輕聲說道,神色有些悲愴。
“欣兒,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岑貴人見形勢不妙,看著欣兒說道,眸中有警告的意味,而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那道冷冷的光給逼回去了。
而欣兒在看向岑貴人時,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那人的臉色,隨即便低下了頭,咬牙道,“是黎妃娘娘要奴婢告訴岑貴人,凝妃娘娘懷孕之事。黎妃娘說,依著岑貴人的性子,一定會告訴後宮很多人,凝妃娘娘有孕的事,也是黎妃要奴婢找機會,讓凝妃娘娘滑胎。娘娘的藥丸一直都在相思姐姐那裡,我趁晚上相思姐姐熟睡後,偷偷將藏紅花粉倒在了藥丸上,也是我故意仍石子去打了凝妃娘娘的腿,她才會跌倒。”
宇文拓怒不可遏,眸光倏暗,“徐福,凌遲處死。”
徐福點了點頭,而後對後面的禁軍使了個眼色,立時便有禁衛上前,把欣兒拉了下去,眾人唯獨奇怪的是,她竟沒有嘶吼,沒有一絲掙扎。
見此景,黎妃嚇得癱軟在地。
她輸了,始終輸了,這樣大的罪名,不光是她鍾粹宮內所有奴婢遭殃,怕只怕是那個冷漠的帝王連她的家族都不會放過,可她不明白的是,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怎就會出現紕漏呢?
是她算錯了什麼?
只是這些,她都來不及思考。
“黎妃,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淡淡的陽光下,宇文拓那美麗精緻的臉,宛如神祗,只是眼中盡是比地獄修羅更血腥殘酷的決絕和殘忍,令人生出發自靈魂的寒意,還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臣妾無話可說,但請皇上饒了臣妾的家人,此事只是臣妾一人所為,還請皇上念在家父一生辛勞為西涼的份上,放過臣妾的家人。”黎妃面如死灰,看著宇文拓。
此時她是真不敢相信,這是前些日子寵她至極的男人?
如今她才明白了,為什麼賢妃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卻依舊能獲得他的寵愛?不是因為她是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