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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惶恐的檢查完,深怕何家大少爺又發飆,盡撿好話說。
“這麼說傷口會在半個月後痊癒。”陰森森的調子配上他那張常年不笑的臉,眼底的冰冷連帶著周遭的空氣也降了幾度。
“這”老醫生語塞,半個月在醫學上是個大概,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這也說不準。
何墨宇忙適合出來打圓場:“老五啊,丫頭剛剛好像叫你了。”
老醫生抹著光禿禿腦門上的細汗對何墨宇道謝,腳步飛快離開。
“跟我一起的同事呢,她怎麼樣?”
“沒事,早出院了,穆穆,別說話,你頭上的傷口還未癒合。”
她想要起身被他按下去,掖好被子坐在她身側,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趨勢,病房裡很安靜,她欲要伸手摸摸傷處,手自然的被他握在掌心:“縫了幾針,別碰。”
怪不得這麼疼,原來是縫針了,閉上眼刻意不去回想那天的情景,溫熱的血濺在臉上,那種絕望和痛苦。
何墨陽用蘸著水的棉籤輕輕地溼潤她乾涸的唇瓣,不敢用力,生怕滲出血來,本就削瘦的臉此刻更是蒼白,下巴尖的他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捧在手心怕摔著,含著口裡怕化了的人,竟然給人腦門上砸出一個大血窟窿,那天若不是他下班跟著她,簡直不敢想象後果,俯□吻落在她傷口的紗布上:“穆穆,我不會放過安家人,一個也不會。”
安穆假寐的身子一驚。
一星期之後,安穆鬧著出院,何墨陽今天心情很好,點點頭默許了。
車子一路行駛,下了高架進了隧道,明顯不是去她住的地方,車廂裡聽見自己低低的開口:“五哥,我想回去。”
“穆穆,跟五哥回去不好嗎?”
本是閉目養神的男人忽然睜開眼,凌厲的眸子看的她心驚,又在她別開臉後柔了下來,緊抓著袖口,凹凸的紐扣在掌心磕的生疼:“停車,我要下去。”
何墨陽冷眼看著她發瘋搖著駕駛座位上的司機,車子依舊在急速行駛,絲毫沒有減速停下的趨勢,安穆扭頭瞪著面上毫無表情的男人:“五哥,讓他停車。”
她聲嘶力竭,在他眼底不過是一場細小的掙扎,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車子最後拐進一個小道停在了鏤空鐵門前,看著黑色的大鐵門慢慢升起,心底的那股希望熄滅的只剩下一縷青煙,隨風而去。
“穆穆,下車。”
她緊抓著座椅不肯下去,被他手一帶,輕輕鬆鬆落入他懷裡,幾番掙扎還是擺脫不了他桎梏在腰間的大手。
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陌生的很,何家的老宅她曾不止一次去過,但這裡她卻是第一次踏足,來不及打量四周的環境,他已經攬著她進了大廳。
“少爺,安小姐。”
“溫杯紅棗味的牛奶送上來。”
何墨陽不顧傭人們在場,直接扯著她上去,力道雖不是很大,卻也足夠讓她難以掙脫。
到了房間裡本陰著臉的他面上稍稍的緩和了些,接過傭人遞給他的牛奶捧到她跟前:“穆穆,喝了。”
紅棗味在空氣中蔓延,她望著他僵持著就是不接,空氣夾雜著紅棗味慢慢的凍結成冰,壓抑的似乎下一秒他就會爆發。
他卻忽然間軟了下來,摸摸她腦袋:“穆穆,別跟我置氣,你根本就照顧不好自己,乖,喝了。”
本以為照他往年的脾氣,這個時候定是要暴怒的砸東西,然後陰狠狠的盯著她大步離開,時隔六年,他的脾氣似乎收斂了許多,端著牛奶靠近,然後塞進她手裡。
安穆低頭看著手心溫熱的牛奶,額頭隱隱作痛,不知是傷口被牽扯到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改變讓她無所適從。
一口一口喝完,濃濃的紅棗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五哥”
“叫我墨陽。”他急急打斷接過杯子:“穆穆應該累了,去床上躺會。”
他將她掖好被子之後關了門出去,安穆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自己現在身處一個巨大的漩渦,稍有不慎就會被拉下去。
睜著眼靜靜的望著圖案繁瑣的天花板,鼻尖滿是他的味道,被子上淡淡的氣息怎麼也忽略不了,索性翻個身掀開被子,床頭櫃上的照片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映入她的眼底。
白色碎花的棉布裙,胸前的書包洗的發白,不笑面上抑沒有太多表情的站在他左手邊上,和那個夏日的陽光格格不入,偏偏勾起了她多年前的回憶。
“穆穆,出來沒?”
電話裡的聲音低沉,明顯透露著不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