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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她,搖搖欲墜,一如此時,那般倔強不屈。
她,堅強的心裡,到底藏了多少的苦?一個人,到底,是如何來承受?
浴室裡,穆雪染狠狠揉搓著肌膚,一遍又一遍。可是,為什麼,任她沖洗了多少遍,總還是能聞到他的氣味。就算身體能洗淨,心裡的陰霾,用什麼去洗?
熱水器裡的水,很快用盡了,她便放入冷水,來不及燒,就擰開水龍頭,冷水當頭澆下,沖淡了眼淚的味道,就讓她,好好的冷靜冷靜。
都已吸了第六根菸了,她怎麼還沒洗完,依稀聽到浴室裡的嘩嘩的水流聲,不安突如其來,陸子冥摁下菸頭,起身,向浴室走去,“雪染,洗好了嗎?”
沒有迴音。
“雪染雪染”那陣不安,愈加強烈,他揮手,重重敲響了浴室的門。
然,終是沒有回應。
無盡焦慮時,陸子冥撞開了那扇門,眼前情景,令他驟然呆住,好看的五官,瞬間痛苦的抽/搐。
她,雙手抱膝,蜷縮在地,淋浴龍頭裡,水流開到最大,急劇向下噴/濺,無情的擊打在她孱弱的後背上,水當是很冷,不然,怎會沒有蒸起水汽,而且,她又怎會瑟瑟發抖?
“你瘋了嗎?”陸子冥衝過去,一把將她抱起,她的肌膚,觸感如此冰冷,直冷入他心。
而,她,發紫的嘴唇連連抖動,漠離的眼,那般悽迷。
心若刀絞,陸子冥用一塊大毛巾為她擦拭身子,然,心,卻更痛。
她的身上,青紅交織,怎會有這樣多的吻痕?第一次,見她裸/體的樣子,看到的,卻是這般情景。
“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哀沉聲音,再不復往昔灑脫模樣。
她淡然抬眸,聲音,竟那般疏離,“陸子冥,我的事,不要你管!”
字字清晰,如此堅決。
他心如刀刺,卻斷然撇下所有的痛,眼眸裡流溢位的,唯有關切,“染,是楚凌風對嗎?這件事,我會找他問個清楚。”握緊了拳頭,他像一頭要找人拼命的獸。
“我說過,我的事,不要你管!”嘴唇尚在顫抖,聲音如此無力,卻字字如劍,劍劍刺他心房。
“染別這樣好嗎?”他已為她擦乾身體,手中毛巾,倏然落地,只顧看著她眼眸,卻只讀到陌生與疏遠。
“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嗎?我和其他男人的事,請不要插手。”她淡淡的言語,只為將他們的距離拉的更遠。
普通朋友!三年的朝夕相處,她竟只當他是普通朋友!失落感排山倒海般湧來,這樣,也好
他終是一笑,獨自消受了所有悽苦,只將暖意給她,“染,既然你不想,你和他的事,我也不再過問,答應過我的事,請你記住。”說完,他已將橫抱而起,放到床上,為她蓋好棉被,“無論發生了什麼,都過去了,染,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晚安。”
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他轉身而去,腳步那般沉重,那般孤寂,他關門的瞬間,她的眼淚,便再也止不住。
她知道,她又一次,深深傷害了,這個她最不該傷害的男人。她不能讓他因為她,惹上那個太過危險的男人。
當然記得,曾答應過他,不會愛上楚凌風,自是不會,只是,她已如此骯髒,如此低賤,受不起,他真摯純澈的愛。她更是不能,再對他流露半分的感情,長痛不如短痛,她要斬斷他對她的任何念想,他才可能,去找尋真正屬於他的幸福。
“茹兒”楚凌風夢囈中,翻身一摟,卻摟個空,睜開惺忪睡眼,強烈光線便刺痛眼眸。
天亮了,有多久沒有睡的這樣踏實過了?晃神間,他便想起昨夜的事,穆小盈,那個女人,竟將他自己丟在這裡!
枕邊,還放著她那個大得出奇的眼鏡,身上,也似留了她清淡的香氣,他竟有些留戀。
那個女人,是陸子冥的女朋友,那麼,她是不是也和陸子冥做過那種事?她現在,是不是在陸子冥懷裡?
嫉妒驟然來襲,暴雨後的清晨,無比清涼,他卻倏然感覺莫名的煩躁。
側頭,他看見床上插著的那把水果刀,那個女人,竟然想殺他?!只因,做了對不起陸子冥的事,對他,就這樣痛恨?
難道忘了,昨晚,明明是她勾/引他?
對!是她招惹他在先,從來都是隻有他招惹女人的份兒,任何女人,招惹了他,只要他還沒玩夠,就別想再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凝眸,目光幽冷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