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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掌聲。
蘇暮卿不急不緩地抽出匕首,嫣兒整個人失去支撐頹然跌倒在地上,胸口上的鮮血不停地往外溢位,蘇暮卿對著她扯出一道冷冷的笑容。
嫣兒微愣,卻隨即明白一切,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見此,蘇暮卿方才悠然地轉過身,向著來人望去。男子約莫二十又五六,有著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用精美絕倫來形容怕也是少了一分,眉目間泛起柔柔的漣漪,很容易讓人沉淪。而那披散在身後的髮絲與一身淡紫色衣袍隨風輕揚著,更是給他增添了些許仙魅之感。可惜,這樣的人卻是不能碰,碰了便如同飲鴆止渴。
“蘇二爺,許久不見。”
蘇連棟畢竟是隻老狐狸,在接連而來的突變之中很快回過神來,笑著向著來人拱手:“沐公子,何時回得京?”
“不久。”沐容塵微笑著言道,“恰逢這場戲的最初。”
第十五章 鹹魚翻身
沐容塵的笑顏如風如雨,給眾人帶來別樣的情懷。他悠閒自在的向著蘇暮卿走來,卻又在快到跟前之時,微轉身子對著老夫人行禮:“容塵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頷首,眸中卻是露出狐疑的神色,她不是不識得沐容塵,只是此人當是晉王爺之人,而晉王爺與睿王爺素來面合心不合。此時來蘇府,當真是不知有何用意。
“沐公子,客氣了。當是老身給你行禮才是。”
沐容塵倒也不客氣,還真受了老夫人的禮。而在場的人也皆明白,他受得起,因為就連當今皇上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
“安樂郡主,這樣的事兒何須親自動手,髒了自己的手可多晦氣。”沐容塵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嫣兒,神色微變,卻也是一閃而過,“莫不是這蘇府沒有可用之人?”
蘇暮卿識得他,只是前世記憶中的他是一頭如雪銀髮,難怪乍見之下她未能認出,直到蘇連棟喚其沐公子,她方覺眼熟,只不知他為何一頭墨髮變銀絲。
她微笑著丟下手中的匕首:“髒得並非我手,不過是區區一把匕首而已。”走這一條復仇之路,不染點鮮血怎可能?
擲在地上的匕首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沐容塵瞥了眼匕柄,嘴角的笑意更濃,這蘇將軍之女果然非傳言所言,他彎腰拾起地上的匕首,聲音極具輕緩:“安樂郡主,你這般可真不厚道,竟將皇上親賜的匕首用來這般作為。見此物如見聖上。”
聲落,院中之人齊齊跪在地上,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暮卿垂下眸子,柔聲道:“非尋常之期,故藉此一用。莫非沐公子有其它的方法?”
沐容塵笑著將匕首交還到蘇暮卿的手中:“拿好它,若是丟了,安樂郡主可是少了個保障。這人呢,若是讓人欺負了一回去,若想翻身,當是比鹹魚翻身還要難。”
蘇暮卿面色一變,直起頭緊盯著他精緻卻不失柔和的面容,試圖從他的臉上尋找到些許東西,她果真還是看不懂他,即便活過一世,她也猜不透面前的人。
“安樂郡主,皇上賜你這名,本是願你一生安樂,怎才不過三四個月,爾身上之事就不斷呢?”沐容塵雲淡風輕地將她所遇之事一一陳述,“蘇將軍夫婦百日之前,落江。百日之後,又遭有心人誣陷。真不知是你命運多舛,還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
聞言,蘇暮卿眼眸中劃過仇恨之色,濃烈而瘋狂,嘴角微動卻是輕描淡寫:“我一蘇家弱女子,何來得罪人?自來不喜與人相交,也不喜與人交惡。怕該是命運多舛。”
沐容塵捕捉到她眼神中閃過的濃烈恨意,清眸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卻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只道了聲:“安樂郡主,在下來替你做證人可是如何?”
蘇暮卿輕愣,莫非他曉得一切,轉而記起他來之時所道“恰逢這場戲的最初”。她向著沐容塵微微福禮,輕聲細語道:“還望沐公子能夠還暮卿一個清白。”
沐容塵對著她虛虛一扶,微笑道:“安樂郡主是想折煞我?若是真需謝,當是謝謝蘇小爺。”
“暮卿自會向著小叔道謝,但今日之事該是歸另一碼。”
沐容塵輕笑著搖搖頭,接著瞥了眼依舊跪著的眾人,道了句:“都起來吧,安樂郡主已將匕首收回了。”
眾人起來之時,望向他們二人之時的目光變幻莫測,皆是不知這沐容塵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沐容塵掃了眾人一眼,那神色落入蘇暮卿眼中,不禁覺得他更像是俯瞰眾生之人,似乎超然於萬物之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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