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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放過了堂哥,安吉還為此滿腹牢騷,可如今怎會生出如此矛盾的心情。
兩人開車途中一句話沒說。到家後安吉藉口身體不舒服。和公公婆婆打過招呼後便直接回房休息,晚飯都不肯吃,在此期間,陳誠始終沒說一個字。
父母都是過來人,從兩人的表情,便猜到小兩口肯定產生了爭執,等兒媳回房間後,陳母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先把兒子一頓臭罵,陳誠偏偏不能解釋。只好憋屈的點頭認錯,答應稍後就去道歉,可他心裡卻沒有一點認錯的態度,完全是應付差事。
安吉不搭理自己,他也沒必要自討沒趣,回房後看到妻子矇頭大睡,便把房間內空調的風力調低,然後遁入了玲瓏天府。
安吉情緒不穩,不敢留她一個人在房間,他呆在房間同樣無趣,還不如打坐煉氣、研究丹方,眼不見心不煩,等妻子醒來,再坐下來好好談談。
安吉頭天沒有洗漱就生氣睡覺,第二天不到五點鐘便起床洗澡,看到陳誠沒有躺在旁邊,而玲瓏玉牌靜靜懸浮在房間拐角,她裝作沒看見,直接向浴室走去。
等安吉裹著浴袍回到房間,陳誠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道:“老婆,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漂亮了!都有些讓我”
陳誠奉承妻子的話,並沒有收到任何效果,安吉看也不看他一眼,手裡拿著毛巾仔細擦拭著頭髮,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彷彿剛才的話和她沒有絲毫關係。
“我來幫你!”陳誠跑到妻子身邊獻殷勤,準備用元氣吸走安吉頭髮上殘餘的水分,不過妻子並沒有領他這份情,反而用眼睛怒視著他,目光冷到了極點。
陳誠才不管安吉會拿他怎樣,仍舊我行我素,當安吉頭髮上的水分凝聚成水球,被元氣托起飛向衛生間時,他的胳膊忽然被安吉抓到手裡,狠狠一口咬下。
如果陳誠有意躲避,安吉連他的身體都別想碰到,如果陳誠不願意留下牙印,只怕安吉的牙齒都可能被崩掉幾顆,可他現在,不僅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竭盡全力壓制住星能護體,生怕誤傷到妻子。
陳誠身體經過星能改造,肌肉骨骼中蘊藏著豐富的星能,遇襲時會條件反射的自動防護,別說用牙咬,就是安吉拿刀砍幾下,也無法傷害分毫,不是他提前察覺妻子的動作,及時作出調整,受傷的一定是安吉。
“噢老婆!你咬我幹嘛?啊!疼死我啦”陳誠裝腔作勢的嗷嗷亂叫,以示自己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安吉沒有痛惜丈夫,直到嘴巴再也用不上力氣時,才鬆開口狠狠道:“看你以後再敢胡作非為,你懂不懂法律?難道在你們眼裡,人的命真是猶如草芥!”
妻子氣沒消,可陳誠知道她已經原諒了自己,現在只是警告自己,以達到約束行為的目的。
“你是從法律的角度去看待問題,認為沒有形成事實之前,所有未遂的行為都有挽回餘地,可我卻不這麼看,正因為人命關天,我才不覺得昨天的做法有錯,。”
陳誠稍稍停頓,似乎在等待妻子反駁自己,見安吉沒有表態的意思,這才接著說道:“在我心目中,無論是你還是我們的父母家人,都是最重要的人,決不允許受到任何傷害,你知道嗎?我在天江時”
陳誠給安吉講述了當初在天江市,小鹿和他差點被劉元用皮鞭打死在倉庫,後來父母和妹妹又被劉青綁架,雖然兩次都躲過了劫難,但所受的傷害只有他自己清楚,妹妹因為過度驚嚇差點兒精神抑鬱。
此後,陳誠又講述了遭遇黃久陽,還有小結界中因為受祖天成蠱惑,吳長老追殺自己,以及龍骨嶺撞破江陰山的秘密,險些喪命的過程,他所講的都是親身經歷,這還不包括無望星的遭遇。
講這麼多,陳誠只想讓妻子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在哪裡,不要以為敵人會因為自己的仁慈而被感化,這種仁慈只能被對方當作懦弱,他們會更加變本加厲,這次是自己在場,假如自己不在場怎麼辦?
或許只是花錢消災,大不了放棄減肥中心,可誰又能保證當那位使用龜息功的婦女被抬走後,不會出現顧客打砸放火的後果,那時候找誰評理去。
陳誠給妻子講了很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安吉也從沒想過丈夫的經歷會如此複雜,遭遇過這麼多的危險,當聽到陳誠曾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時,早已是淚流滿面。
“或許你說的沒錯,但我始終認為能用法律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再去意氣用事,當你殺人時,不覺得已經完全麻木了嗎?”
“呃好吧,你先去洗把臉,看你這樣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