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在此之前,程歡想過無數種被程餘認出自己的後果。
比如,程餘會在暗中派人殺了她。這是他一向的風格,果斷乾脆,不留後患。
或者命人給她綁起來,然後羞辱一般在她面前炫耀:“我還是識破了你。”最後送她歸西。
再或者,並不殺她,卻讓她生不如死。
以上,已是她能想到的極限,但程歡都不怕。她從決定回來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只是他識破她的速度之快,以及他驚人的記憶力,還是讓她吃了一驚——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她?
男人玩味的目光讓程歡懼於直視,似乎那裡面,一直潛藏著能夠讓她瞬間崩潰瓦解的嘲諷——
她蓄謀這麼多年,他只消幾個小時的功夫,便可輕巧地將她摧毀。
程歡輕笑,這個男人向來如此,她早該料到。
程歡並不打算狡辯,既然他已知道她就是程歡,那麼很多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比如,她就算無法親手將他送進萬丈深淵,也至少可以在自己死前暢快地對他說一句:“程餘你去死吧。”
頭微仰,一直乖順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凜冽,程歡微勾唇,略帶嘲弄地乜著面前的魔鬼。她大不了生不如死,有什麼好怕。
氣氛一僵再僵,屋內三人,均緘默不語。
就在程歡打算撕破一切偽裝之時,程餘突然伸腿,勾住她的膝彎,下一瞬,程歡整個人向前撲倒,結結實實地摔進了他的懷。
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再次無孔不入地鑽入她的鼻孔,香氣高貴淡雅,惹人遐思卻股股透著殘忍。
程歡憤恨抬眼,緊咬下唇,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讓她死。他若想要羞辱她,凌遲她,從來都不費吹灰之力。
程餘勾起程歡的下巴,另一手仔仔細細地掠過她每一寸面板,最後拇指覆上她的唇,輾轉研磨,力道不重,卻也輕不到哪裡去。
程歡一直低眉,忽而下顎吃痛,才覺男人手勁收緊,迫使她直視他的眼。
程歡抬眸,不卑不亢。
就算是被羞辱,也不給他得意的機會。
僵持半晌,程餘突然勾唇笑起來:“以後,你就是程歡。”他的聲色一向磁性魅惑,如大提琴,低沉,渾厚,卻是性感至極,絲毫聽不出他本性裡殘忍的痕跡。
程歡一怔,清純的眼眸,隨即詢問般直視著居高臨下的男人。然而一直垂在身側緊握到顫抖的拳,卻微微放鬆。
這一刻,她那未完成的一切,在心裡慢慢復甦起來。
程餘的手指在她的眼皮上慢慢摩挲,而後蜻蜓點水般滑過她的耳廓,蜿蜒至她的脖頸,最後再次抵上她的下顎,使力一抬。
程歡仰臉,眉心微動。
“怎麼,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程餘發問,卻是帶著脅迫之意。
程歡乖順搖頭:“沒有。”
程餘突然身子又向前傾了幾分,呼吸直直地噴上她的鼻尖。
程歡頓時臉,卻聽男人幽幽呵氣:“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抗拒。”說罷,大力甩開她的臉,悠然收手。
程歡一個重心不穩,險些跌倒。勉強扶正身子後,程歡深跪,狠狠垂著頭:“程歡不敢。”心裡,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一直膽大包天的她突然柔情乖順起來,這給他帶來的誘惑,像是高純度的毒品,讓其欲罷不能。
程餘很滿意,他扶起跪在地上的程歡,“程歡,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程餘的女人。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得答應。懂嗎?”
程歡垂眸,微點頭:“懂。”
她當然懂,她怎麼會不懂。他把她留在身邊,說白了,不過是想先奸後殺——他不是早說過,他要讓她成為能夠替他死的女人?
程歡勾唇淡笑,閻明說得對,男人若是不好色,那麼便會無堅不摧。而有幸的是,她爸和程餘,都是好‘色之徒。
只是他為什麼給她取“程歡”這個名字?
氣氛再度安靜下來,程歡只覺背後發涼。偷瞄一眼沙發裡的男人,見他正把玩酒杯。杯身輕轉,淡黃的液體卻靜止一般,波瀾不驚。
半晌,程餘幽幽開口:“人抓回來了?”他並不是在同她說話。
程歡又低了低頭,作勢退下,卻被程餘探手攔住。
印木凡上前一步:“是,已經關進了地下室。”
程餘頗為滿意地頷首,起身,拉上程歡的手:“走,去看看。”
CITY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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