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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張臉的主人,毀了她最在乎的人,毀了她的人生,也必然會毀掉他自己。
電梯穩步上行,停在一樓。程歡點頭示意後離開,而後目送數字依次變換,直至靜止,22。
那是程氏的心臟,也是程餘的心臟。那裡包藏著所有的黑暗與骯髒,更包藏著能夠讓程餘元氣大傷的匕首。
程歡緊了緊眸子,如果她把最重要的證據拿到手,會不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午後的太陽,照的濃烈。程歡圍著程氏大樓跑到第二十八圈時,印木凡才悠然走出,抬腕,對經過的程歡冷冷地笑:“還有一分鐘。”
那一刻,程歡覺得,但凡是程餘身邊的人,都是一個樣,沒心,沒肝,冷血無情。哪怕是曾經讓她覺得無比溫暖的印木凡,也不例外。
程歡跑完第三十圈時,比印木凡要求的晚了二十八秒。她躺在程氏大廈後身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卻被印木凡一把拉起:“晚了二十八秒,再跑二十八圈。”
程歡咬緊下唇,頓時對面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但她又再清楚不過,他如此對她,多半是為了自己好——
“如果你跑不過對手,那就是死。”
程歡抬步,她不想與印木凡計較多跑幾圈與少跑幾圈的問題,如果這點苦她都吃不了,還如何留在程餘身邊,做她想做的?
卻有人替她鳴不平。
Limo裡走下的女人,香氣逼人。她嫋嫋婷婷地走到程歡身旁,摘下黑超,對著印木凡輕聲斥責:“你不知道她是餘哥新來的女傭?竟敢這樣體罰她?”
程歡顰眉,微扭頭,看清滕愛的臉。脂粉再厚,也掩蓋不了她內心的醜陋與骯髒——
程氏與滕氏一個主攻房地產業,一個是證券界巨頭,二者能夠“聯姻”,從表面上看來,不過是兩大財團的強強聯合而已。
但若細究箇中緣由,恐怕最頭疼的要數警方。兩大毒梟的聚首,加上滴水不漏的產供銷以及洗錢渠道,警方再怎麼撒網,也耐不了他們幾何。
只是有一點程歡一直心存疑惑,既然程氏與滕氏休慼與共,滕愛又為何要讓程餘最重要的那批貨走丟?
程歡直覺滕愛來意不善,正欲繼續掐表跑圈,卻被滕愛攔下。
滕愛伸出精心貼著水晶甲的手指,抬起程歡的下巴,語帶諧謔:“聽說,你的身材很好,舞也跳得很好?不如脫光了,親自跳給我還有我的手下們看看,怎麼樣?”她的笑,帶著��說目植樂���尤圃誄袒噸萇懟�
程歡低眉不語,她知道,今天凶多吉少——
她若是答應滕愛,那麼自己在眾多陌生男人面前衣不蔽體的訊息必會傳到程餘耳朵裡,她今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她若是不答應,那麼滕愛這種道上人都要怕三分的女人,怕是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左右都是她吃虧,不如為自己保留一份顏面。程歡正欲拒絕滕愛,卻聽一直不做聲的印木凡開了口:“滕小姐,餘哥有令,這個女人誰也碰不得。”
滕愛眸子一緊,梗著脖子看向印木凡:“木凡,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要替她推三阻四?你別忘了,我是程餘的女朋友,我的命令,就是程餘的命令。現在,我命令她,跟我走。”
說罷,滕愛衝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瞬時,幾個黑衣人上前,拉住程歡,作勢拖走。
印木凡及時擋下來,聲色俱厲:“滕小姐,程歡是餘哥未來的貼身保鏢,您要是耽誤了她的訓練程序,就不怕餘哥怪罪?”
滕愛比劃了個“停”的手勢,拖著程歡的黑衣人頓時停步,卻並沒有收手。
眯了眯眸子,滕愛湊近印木凡,一字一頓:“你說她,是程餘的貼身保鏢?”她話語裡的醋意與憤恨,印木凡聽得真真切切。
男人點頭,正欲示意滕愛放人,卻見滕愛突然笑得更開;“哎呦,這不更好麼。你也知道,我手下的人可各個都是行內精英。不如就讓程歡跟他們切磋切磋,也算讓她攢攢實戰經驗,怎麼樣?”
印木凡面露難色,正欲繼續跟滕愛交涉,卻見程歡回眸淡淡一瞥:“好。”
印木凡怔怔地看著程歡走在黑衣人的包圍中,步履沉穩,背影卻單薄。
亦如她從臺上摔下來的那一晚,就算被看場子的人請走,就算他們要斷了她的手腳,她也一聲不吭,一句怨言與求饒都沒有。
印木凡深吸口氣,這個女人太不尋常
電梯停在21層。
程歡看著轎廂上方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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