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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晚上就去醫院大廳的長椅上睡一覺,醒了就跑上樓,盡其所能地打探弟弟的病情。
終於,席讓從護士的口中得知了一切。程歡弟弟患的是白血病,送來時,已經到了晚期。程歡一下子跌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席讓卻勸她,或許她可以救她的弟弟。程歡雖小,也不懂什麼叫骨髓移植,但只要席讓告訴她該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程歡出現在程向東和程餘眼前的時候,程向東僅是愣了愣,但程餘確如見了瘟疫一般,或許命人將她拖走。
程歡哭喊著求程餘,她可以救她的弟弟,讓她救她。程餘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不耐煩地攆走她。絕望至極的程歡“撲通”一聲跪在程餘面前,“餘哥哥我求你,讓我試一試,也許我就能救活我的弟弟,請讓我驗血,餘哥哥我求求你告訴爸爸,我可以救弟弟”
後來,程歡是被程餘的手下扔出的醫院。程餘冷言看著程歡被扔到醫院樓外冰冷的水泥地面,面無表情地對著程歡說:“程歡,沒人能救得活你弟弟,你死心吧。”
一個月後,程歡偷偷地參加了弟弟的小型葬禮,程向東夫婦皆因“傷心過度”而未出席。程歡躲在遠處,只看見程餘一身黑衣,負手而立。
弟弟去世以後,程歡在去瘋人院看望母親的時候,儘量保持臉上的笑容,儘量不讓英夙看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只是程家喪子的訊息傳得太快,A市很快便人盡皆知。同樣得知訊息的,也包括病情日見好轉的英夙。
弟弟去世一週後,瘋人院的負責人告知程歡,她的母親因為受驚過度而病情加重,最後自殺身亡。
那一年,程歡十二歲
不知不覺,枕巾已經被程歡的淚水打溼,心中痛感愈發猛烈。因為他,都是因為身後這個叫做程餘的男人,他奪走了她申明中最重要的兩個人。而他的罪孽並不止於此,他不光奪走了她的母親和弟弟,也奪取了席讓的未來,現在他竟還要奪走他的生命。
程歡的身子開始微微發抖,如果她忘記了報仇,是不是就等於背叛了兩條半的生命?
她逼著自己去忘記方才的激情交纏中,他是如何溫柔以對,更忘記自己對他身體的莫名喜愛。程歡緊了緊眸子,報仇,她要報仇。
這一夜,程歡睡得極不踏實。夢裡面,她又夢到了母親英夙的臉,夢到了弟弟那純真的笑容,也夢到了這麼多年來,那個叫席讓的男人,為她遮風擋雨的點點滴滴。
夢境的最後,程歡看見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右手,緊緊拉著程餘的手。探身下望,深不見底,程歡卻突然笑了。她看到自己拉著身後的男人,縱身一躍,毫不遲疑。
程歡醒來的時候,程餘已經不在身旁。她伸手輕撫身側空出的位置,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失落?有。驚慌?有。怨恨?也有。
程歡忘不了夢裡出現的一切,過去的種種都真實而又生動地浮現在她的腦海。她也忘不了昨天發生的一切,他不光奪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們,更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奪走她的初夜。
程歡冷笑,他若是想要,她還會不給?又何必費這般苦心。
程歡正欲下床,卻猛然想起自己的衣服都被人撕破丟在了CITY,昨夜她是披著他的衣服回來的床頭櫃上排放的兩套男士T恤映入程歡的眼,程歡也未多想,只是隨手拎起藍色的那一件套上,而後輕腳走出臥室。
程歡站在二樓走廊,看著這陌生卻又熟悉的一切,彷彿自己還是在夢境裡沒有走出來。程家,這就是她離開了十一年的程家,如今再回來,一切都還是以前那樣,不得不讓她回想起過往,更堅定著報仇的信念。
程歡俯瞰著一樓的客廳,發覺廚房裡有做飯的聲響。程歡眸色一緊,昨夜她已看出,除卻門外的守衛,如今程家只有程餘一個人住,昔日的管家和做事的下人早已不在。如此看來,此刻在廚房裡忙活早餐的人,應該是程餘。
程歡頓時心中竊喜,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程家主臥相隔三間便是書房,那裡面一定藏著程氏的所有秘密。包括程氏多年前如何販毒發家,亦包括製毒工場的所有資訊。
程歡不禁心跳加速,此刻是她進入書房的最好時機。她又朝廚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後大著膽子走向書房。
程歡赤腳走在軟綿的地毯上,發不出任何聲響。如此刻一般,她一直以來都如同一隻敏捷的貓,悄無聲息地接近她的目標。
只是當她手握上書房門把手的一刻,另一隻手腕處傳來的痛感,卻讓她呼吸一窒。程餘清冽的聲音響在她的身後,“程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