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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時走過去,最後終於在那三樓底端的那間小房間站定了,她敲了敲門,很快地那扇門就開了。
郝順心想象過再見到郝盛欽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場景,她想過很多場景,想象過這個男人一定是落魄不堪的,其實現在這個樣子也和她想象之中的差不離的,只是,他的臉上多了一道傷疤,那傷疤劃過他左邊臉,不算深,但是也算是毀了那原本還算能看看的臉,他像是許久都沒有刮過鬍子了,鬍子拉雜的。
他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外頭,在發現只有郝順心一個人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拉著郝順心進了門來。
這房間很小,就是一個單人房大小的,裡頭就一張單人床,擺著一個簡易的木頭櫃子,房間也沒陽臺,只有一個窗戶,不朝陽,只有那餘暉從視窗裡頭照射進來,房間裡有些潮溼,混著菸草的味道,有些不好聞。
衛生間也是小小的,沒有淋浴裝置,蹲式的廁所已經老舊泛黃了,看著就覺得噁心,讓人很想吐出來。
郝順心坐在那唯一的床上,看著郝盛欽。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郝順心看著他,那傷口很新,像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形成的,傷口也已經快要癒合了。
“至少現在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了。”郝盛欽說著,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這個樣子的確很難有人把電視上的人和他聯絡起來,現在他有時候就戴了一頂帽子就去了附近的一個小餐館打包食物,前後有兩次了他也沒有被人認出來。
所以,郝盛欽才敢回了郝順心的訊息,讓她來尋他。
的確,他現在比之前消瘦了無數,臉上帶了疤,又鬍子拉雜的,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辦法讓人認出他來。
“你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郝順心忍不住問著,當年他那麼做了也沒有人給抓住把柄,怎麼這一次就變成了這樣子。
“我變成現在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很開心,這樣,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呆在葉念琛的身邊,連掙扎都不必有了。”郝盛欽的聲音裡頭有些嘲諷,他從來都是瞭解郝順心這個人的,她不是個可以捨棄了一切願意陪著他過著顛沛流離生活的女人,她不會拋下那種安穩安定的日子和他這個通緝犯共同生活的。
“是,如果在之前,我絕對不會捨棄了一切和你走的,但是現在不同,我會和你走!”郝順心看著郝盛欽,她的眼神堅定,“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事情完成之後,我絕對會和你走,這輩子我就守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食言!”
郝盛欽冷笑了兩聲。
“你總是這樣。”他道。
郝盛欽知道,順心從最初的時候就對他沒有半點的好感,尤其是在他當年強了她之後,她是越發地看她不順眼了,但是在每次有求於他的時候,她就會對他虛以委蛇,委曲求全。
“最後一次。”
郝順心也厭煩透了,討厭自己身邊無依無靠,唯一能求的也就只有這個男人,她也是恨透了!
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她最後一次求這個男人,當然的,也就是讓這個男人最後一次幫助她了。
這最後一次之後,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也不會再出現在B市了,這個讓她覺得有些厭惡的城市,她要徹底地遠離開!
“你想我做什麼?”郝盛欽問她。
郝順心的嘴角笑容上揚了起來,她湊進了他,低聲說著自己的要求。
葉念琛做完檢查之後就一直在天台上坐著,吹吹風,看看天邊的雲。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這麼放鬆地看著天邊的雲和日是在什麼時候了。
沒有繁重的工作,也沒有任何人的煩擾。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把葉氏的事情全部拋之於腦後,誰想要誰要去,他不想再管那些個事情了,可是這種念頭最後還是消失了,他最終還是放不下那邊的心,葉氏,是傾注了兩代人的心血。
他怎麼能夠放心下來。
陽臺的門又一下被推開了,葉念琛沒有回過頭來,他想反正也不可能會是來看他的人。
沒有什麼人會想到他這個人了吧,公司現在他交給了自己的助理去忙活,念錚他不會想到要來關心一下世界上只剩下他這個唯一的親人,其餘的也就沒有其他的人存在了。
“聽偉傑哥說,你住院了?”
出乎葉念琛預料,這剛剛走上天台來的人居然是葉念錚,他這個世界上唯一僅剩的親人,他的手上拿了一束鮮花,神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