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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言格早已洞悉他們逃出生天的計劃,讓所有的警力按兵不動,直等他們深入碼頭被徹底包圍。
“可你怎麼知道是淮生?又怎麼知道淮生會想綁架言栩?”
“不是他想綁架言栩,而是我給他提供一個綁架的人而已。結果他上當了。”他的頭稍稍一低,下頜貼在她的鬢角,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
“能做出這麼一連串事情,首先不會是楊姿。她是被利用了。”
甄意贊同:“感覺楊姿她想不出那樣殺人的辦法。”
言格淡淡道:“嗯,智商這種事,是不會一蹴而就的。”
甄意:“。。。。。。”
“鄭穎身上的諷刺裝扮和刀片,是經典卻冷門的舞臺劇《枕頭人》,以我對楊姿淺薄的瞭解,她不會想到這種方法。應該是別人教她的。”
在實驗者眼中,楊姿算是一件“不太成器”的實驗品。分明有極其悲慘的童年經歷,記憶力和學習力卻太差,也沒有淮如那樣堅定的心,所以沒什麼作為。
偏偏她也沒有甄意和安瑤那樣的本善和豁然,不會對任何人好,內心裡陰暗的小心思和小手腳比誰都多。
心胸狹窄,嫉妒心強。在人生最落魄對手最風光的時刻,一旦有人喚醒她童年的悲慘境遇,她所有的不平衡和不甘心都會在瞬間找到突破口,讓只有“小歪心思”的人也能犯大罪。
可即使殺人和俘獲甄意讓楊姿獲得了意外的成功感和揚眉吐氣之感,讓她表現得成竹在胸,不像以往那般縮手縮腳,言格也不認為就憑她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淮生呢?你懷疑他是因為《枕頭人》?”
“警方猜想說,楊姿在你的工作室假死的時候,另一個打暈你的人是淮如,我不認為。我認為是淮生,他個子比較小,身體也差,當然無法把楊姿吊得很高。
淮如死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很幸福的樣子。且淮如逃亡後,躲避得很深,不和任何人見面,她本就不信任楊姿了,更不會和她聯手。
她這次只想隱蔽著,給淮生賺錢,沒有任何人可以聯絡到她,沒有任何人能讓她露面。除了淮生。
至於那個鐵環,除了他,也不會有人放進他的儲物櫃裡。我想他當時在車上沒有抓你走,是因為發現你的車後有人保護跟蹤你,所以才臨時裝成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去警局。”
淮生的確是這麼想的,全讓他說對了。
甄意趴在他懷裡,認真地聽著,不經意眨了眨眼睛,長長軟軟的睫毛在他臉頰上來回輕輕地刷著,有點兒癢。
言格停了一下,垂眸看看她,她的臉頰還是紅撲撲的,精神卻還行,眼睛晶晶亮的。
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啊,他心裡默默地想。
透明的點滴液順著細細的軟管流入她的手背。他抬手覆上她微涼的手,輕輕捂住,繼續道,
“淮如的悲慘命運,是淮生心裡永遠的傷疤。他給楊姿建議,讓她以枕頭人的方法殺掉鄭穎,也算是他心裡痛苦的釋放。”
甄意沉思片刻,道:“所以他聽到言栩和你的對話,他也會把言栩套入《枕頭人》弟弟的形象裡,覺得言栩應該受到懲罰?”
“這只是其中一點,另一點,還是出於交換厲佑的考慮。”
“既然你早就懷疑他了,為什麼不直接抓他起來?”
言格低眸看她。
抓他起來,你怎麼辦呢?
楊姿那種毫無定性的性格,如果狗急跳牆了怎麼辦?
他淡淡道:“抓了他,就找不到你了。他還不是背後真正的策劃人,只是比楊姿更厲害的一個組織者和執行者而已。”
“他不是背後的人?”甄意驚詫。
言格反問:“你覺得他像給你打電話,還催眠讓宋依唐裳崔菲跳樓的人嗎?”
甄意一梗,愣了半晌,低低道:“不像。那個人應該很厲害,可以言語催眠;可淮生和楊姿只會用致幻類的藥物。而且,雖然這麼說好像不對,但淮生和楊姿比較粗暴簡單,可那個人感覺上還有點兒。。。。。。個性和驕傲。”
“是,我和你感覺的一樣。”他溫和地看她,眼睛裡全是鼓勵。
甄意便覺,不知不覺裡,他們的談話,不管事關何種話題,總是能說到一處。這樣心靈溝通的感覺,真好。
“可淮生為什麼要聽他們的話和他們變成一夥呢?”
言格沉默半晌,眼瞳微斂,道:“《枕頭人》的故事裡,弟弟用枕頭捂死了苦命的哥哥,然後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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