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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黏在他身邊就開心,現在卻覺得當初連起碼的坦誠都沒有獲得。
怪胎!
活該一個人孤獨終老!
一抬頭,從鏡子裡看見安瑤走了進來。
甄意的心滯了一秒。
安瑤今天太漂亮了。那一身白色青花絲綢裙,簡約漢風設計,不是市面上可買之物。
安瑤悠悠一笑,算是招呼。好學生和壞學生之間從來難有交集。
那古風禮服實在驚豔,甄意忍不住多看幾眼,安瑤見了,微笑:“他家規矩太多。衣服都不能自己挑,好在我也喜歡。”
甄意不語,言家只怕不是豪門兩字能形容。
她不知該怎麼接話,看洗手檯的水嘩啦啦的衝,安瑤細細的蒼白的手在水下一遍遍揉搓,她說,“安瑤,你的手洗好幾遍了。”
“職業病,總覺得不乾淨。”
“哦,很多外科醫生都有潔癖。”
“不止外科,像言格,也有很重的潔癖。”
甄意的心像被揪了一下,很酸。
她更不想說話了,總覺說什麼都能讓安瑤扯到和言格有關的事情上。
安瑤關了水龍頭晾手,忽然說,“甄意,給我做伴娘好嗎?”
甄意實話實說:“別人吧。我覺得尷尬。”
安瑤也不強求。
兩人再無話,各自離去。
#
婚訊。
甄意心在發麻。
她記得中學的升旗儀式,每次會讓一個學生上臺以“夢想”為題發表一篇演講。有天輪到甄意,她穿著校服,戴著紅領巾(入團太遲),站在主席臺上,在初中部高中部幾千名老師學生的面前,舉著拳頭,對著話筒道:
“我的夢想只有一句,長大了,嫁給初中部2年1班的言格!”
全校鬨笑。
“甄意,加油!”她認真給自己打氣,昂著頭走下臺。
訓導處從此取消了夢想演講。順帶罰她掃了一個月的操場。
分離8年,她再沒愛過他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
她以為,他也不會。
甄意一次又一次長長地呼氣,胸中渾濁凝滯的感覺卻怎麼都揮之不去,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沒還手似的,憋悶死了。
這種想發洩的感覺,呵,她真是很多年沒體會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欺負到她頭上。
繞過拐角,就見給她心情攏上陰霾的男人也在走廊上,西裝筆挺,俊顏白皙。
甄意目不斜視,一點點和他走近,然後,
擦肩而過。
心莫名落下,像鬆了一口氣,釋然又失落。
身後,言格停了下來,側身看她:“甄意?”
“有事?”
波瀾不驚,不像平時的嬉皮笑臉。
言格默然,這話把他問住了,他彷彿也不知為何喚她。
“甄意,你在生氣嗎?”
“是!”她才不要裝沒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沒問。”
“你。。。。。。”甄意說出一個字,鼻子就酸掉。
言格靜靜看她。
走廊的燈光下,她的臉格外瑩白,典型的南方女孩,肌膚很細膩,和多年前她無數次把臉湊近要他親的時候一樣,脆弱,嬌柔。
她氣得眼睛都紅了,像強忍著不哭。
這叫他意外,他倒是不知道他的背景問題能把她氣成這樣。
他邁開長腿,往她身邊近了一步。
“我並非故意隱瞞你。”他聽見自己在解釋。
甄意氣極反笑:
“你的私事不願拿出來說,這不算隱瞞。況且我也沒問你。你還是以前那樣,我不問,你便什麼也不會讓我知道。那時”
後面的話說不出口了。
她心尖發涼,像起了風。
那時候,應該覺得委屈,可她不覺得;現在,沒資格委屈了,她卻想哭。
言格一時也無話。
甄意從沒和他說過這些,可此刻他忽然發覺,或許以前她是難過的,因為他的冷淡和古怪,她過得心傷而辛苦。所以她才。。。。。。
只是那時他不希望給她太大的壓力,更不希望她也變成模子裡刻出來的人。
而甄意心裡失望到疼痛。
以前,她只以為他不喜歡她;現在,他快要結婚了卻不告訴她?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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