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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這個案子,甄意想先從吳哲入手。唐裳自殺後,吳哲精神崩潰,進了精神病院。
所以,甄意來了。
很快,研究院這邊空曠無人的一樓大廳出現一個穿白大褂的青年,步履很快,小跑到厚厚的玻璃門邊來,用卡在密碼器上刷了一下,一邊說著什麼,只看得到嘴在動,卻聽不見。
他拉開門,笑容燦爛:“我是小柯。抱歉,久等了。”
“沒。”甄意知道言格不會說這種話,奇怪他怎麼如此客氣。
甄意登記後走進明亮乾淨的大廳,偌大的大理石地板看上去一塵不染,靜悄悄的;落地窗外,綠樹和陽光很好。
出了電梯,走廊兩邊是玻璃窗的實驗室,一路上都有人從工作中抬頭望甄意,個個都是好奇的樣子。
小柯帶她去到盡頭的一間,玻璃窗那邊,言格白衣而立,戴一副黑框眼鏡,拿著記事本,低頭記錄著什麼。
他面前,籠子裡的某種猴子正在像人一樣抽菸。
一樣的白色工作服,他穿著就多了絲英氣逼人,像天生的衣架子。
小柯輕輕敲門,再推開:“言老師?”他看上去和言格差不多年紀,言行舉止卻非常尊敬。
言格回頭看見甄意,靜了一秒:“你怎麼來了?”
甄意一頭黑線。
言醫生,你有記憶障礙嗎?剛才接電話的是鬼啊!
☆、chapter 10
甄意和小柯面面相覷,目光齊齊落在白衣男人身上。
言格揉揉鼻樑:“小柯,不是說讓你帶她去那邊。。。。。。”他頓一下,回想起來,“嗯,我沒說。”
小柯嘿嘿笑:“老師當時在認真做記錄,沒注意。”
言格摘了眼鏡,說:“我帶你去吧。”
他把事情交代給小柯,便和甄意去了道路斜對面的精神醫院。
進去後,甄意發現裡面別有洞天,氛圍和研究所完全不同。那邊清冷肅靜,這裡卻溫馨愜意,有很大的草坪小池和鞦韆。
草坪上沒有人,只有陽光。
一路上他都沒話,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安靜地走著,只有草地悉窣。
甄意跟在他背後兩步開外,覺得他背影也很好看。想起剛才他站在實驗室裡低頭做筆記的樣子,很美好,有隱約的風度,卻絲毫不張揚。
奇怪,一個背影就能讓她的心不平靜。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說不準。
她跟著他走一會兒,迴歸此行的目的:“言醫生,這個醫院,病人能逃出去嗎?我是說逃出去,然後又回來。”
言格思索了一下,結果是:“抱歉,我並不確定。”
問了等於沒問。
進到主樓,隔著玻璃窗,甄意看見白衣服的病人們排隊等著放風,醫生和護士們照看著。
病人們看見了甄意,他們對新鮮的面孔尤其敏感。一個個都不排隊了,腦袋全擠在玻璃上滿眼新奇地看著她,眼神像求知的孩童。
他們每個人都非常乾淨,白衣服乾淨,臉乾淨,表情也乾淨。和外面不一樣,怎麼形容,就像。。。。。。外面的人帶了汙穢的面具,但他們沒有。
因為真實,所以乾淨。
一群人歪著腦袋,貼著玻璃擠癟了臉,好奇地看著。人群前邊卻起了衝突,有病人高聲嚷:“為什麼不讓我出去玩?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這一叫,有人起鬨:“為什麼那個屁股很翹的柯醫生沒來?我要他給我體檢,我只給他摸。我也喜歡摸他,我要和他睡覺。”
甄意:“。。。。。。”
有幾個女人敢如此大膽地表達愛意?精神病和正常人,究竟誰是清醒的?
她莫名好喜歡這個病人。。。。。。
另一個不滿:“徐醫生,美美她又搶我男人,你管不管啊?”
最先說話的男人大怒:“你們這群淫妃,都閉嘴。我是皇上,我要出去玩!”
眼看幾個醫生護士勸不住,言格走去鐵欄邊,低聲問:“他為什麼不能出去?”
徐醫生忙道:“檢查不合格,要等幾天。”
言格看向皇上,語氣平和,像和正常人聊天:“你這幾天不能出門。”
皇上不開心,叉著腰,氣勢威儀俱在:“我是皇上,我說出去就出去。”
言格則口吻隨意:“但太后不同意。”
皇上不說話了,沉默幾秒,居然點點頭:“好吧。立國以孝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