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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穩的呼吸間或吹在溼潤的手心,癢癢的,文浣浣揪了他一眼,他卻不理她,纏好繃帶後爪子也不拿開,兩隻大手把她的一雙小手捧在手心裡,隨即在她快要抑鬱而死的時候,他才抬頭看向她,那一刻,他的眼底竟然是害怕的。
文浣浣愣住,他那麼一個強大的男人,如今眼底竟然會出現一種叫做“後怕”的感情。
“浣浣,”他忽而開口,掌心力道不增,但是眼底的力道卻沉了下去,“你又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事,我怎麼辦?”
文浣浣一晚上的惴惴不安,終於在他此時接近哀拗的眼神中,沉了下去。
她低下頭,說了一聲對不起。
下巴被他抬起,第一次,他沒有就這樣算了。
“你那樣不顧後果地衝過去,可曾有想過我?你知不知道,倘若今天你沒有死,如果是死了倒還好,我可以殺盡天下人陪葬然後自己再去陪你,但如果不是呢?他們手上有槍,而且不止一個人,如果你的後果是半生不死,浣浣,你有沒有想過屆時的我有多痛苦?”
因為你的半死不活,所以我便要死著活下去。
這比和你一起死,更為艱難,更為絕望。
他的聲音很柔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比重錘還要用力地砸在自己胸口。
文浣浣似乎快要醉在他的眸裡。
只因為他眼底盛滿的只有自己的身影。
“凜敘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沒那麼嚴重的”她伸臂抱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處蹭,他不為所動,她的聲音就悶悶地在耳後傳來,“我下次不敢了”
其實在那些人掏槍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後悔沒有聽鄭凜敘的話,沒有像他教的那樣冷靜理智地保全自己,為了他保全自己。
“我發誓,下一次一定第一個打電話給你。”文浣浣柔聲應允。
把話說出來後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她自己是一個多麼倔強高傲的人,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了除親人以外的人而妥協,正如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從不需要被介入,她就是她,就是該我行我素的。
但是如今有這麼一個男人,他可以為了你拋下他手頭上所有的一切,只為換你平安如意,一個叫做鄭凜敘的男人,他以那麼溫柔而又不容拒絕的姿態把自己嵌進她的生命裡,讓她習慣他,讓她接受這樣一個可以左右自己的存在。
真是奇妙的人生際遇。
遇上了彼此,才曉得,當初的篤定,不過是因為對的人還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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