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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他有心情貧嘴了也是好現象,讓他得意一會兒吧!於是也配合的摟著他,舔舔他的嘴唇,兩人的舌頭打個招呼之後把他推開:“好啦好啦,我餓了。”
“我也是。”於穆用大拇指撫摸我的鎖骨,眯著眼睛看我。
“先生,咱們倆說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別勾引我了,先吃飯!”對我而言,飢餓總是能戰勝“飢渴”。所以我很理智的炒菜,於穆一臉不悅的表情在旁邊站著看。快要出鍋的時候灑鹽和味精,畢竟好久沒掌勺了不太自信,我挾一筷子菜遞到他嘴邊,“會不會太鹹?”
於穆目光呆滯的咀嚼,搖搖頭。我不放心,自己親自嘗一口確認味道。冷不防被於穆環抱住,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耳邊是他溫熱的呼吸:“嗯就是這樣,太幸福了。”
我愣了一下,又似乎聽見於穆很懊惱的說:“所以才寫不出來”
我苦笑,這樣說起來,於穆寫不下去還真是我的責任了,難怪文竹要找我幫忙。
前一段時間撈過界,給市裡的動物園做了一次環境設計,賺錢的同時還拿到幾張參觀券。雖然想到帶於穆去動物園也許會引起小動物的恐慌,但是念在那裡風景不錯,我們就當去春遊,繞開膽小的動物看看風景也好。今年還沒跟於穆一起出去玩過呢。
於穆聽了我的計劃也很高興,我們決定再過兩天等到週末就出門。
天公不作美,禮拜五就開始颳風,我們稍作猶豫還是按計劃出發了。
因為天氣的緣故,動物園裡鮮少有遊客。很慚愧,我沒管住自己惡作劇的衝動,帶著於穆去嚇唬了駱駝,斑馬玩得不亦樂乎,於穆向來主張和為貴,一不小心成了我的共犯實在是無奈。
風勢越來越大,我看到不遠處有個很高大的建築,料想著也許是長頸鹿館,帶頭跑過去避風。
衝進去一看竟然是蛇館!有兩層,四周是嵌在牆裡的小玻璃箱子,主要擺放小型蛇。正中間是被大玻璃罩子圍合的共享空間,裡面有高低錯落的樹木——和許許變態的巨大的蟒蛇。在這裡多待會兒倒也好,不用擔心會嚇到動物了。我們在略顯昏暗的展廳裡緩緩走著,我細心的看每一個牌子上的介紹,看得津津有味。
逛完一整圈發現於穆早就不在我身邊了,而是在中央大玻璃罩子旁邊站著。
也不知道於穆在看什麼,我走過去捅捅他的胳膊喚回他一點注意力:“喂,愣什麼神啊?我可要移情別戀了啊!看,就是他了!” 我指著一條展館裡最大的大蟒蛇。
於穆苦笑了一下:“你不會的,他至少有六十歲了。面板保養的還好是因為他在這裡待了一輩子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扭頭往旁邊看,又過了一會兒,於穆牽起我的手:“走吧,該回家了。”我四下張望,所幸這會兒蛇館裡面只有我和於穆兩個遊客,我得寸進尺的回握住他的手。於穆的手和平時一樣微涼的溫度,我更加握緊一點,扣住他的手指,想象兩個人的手也在擁抱的樣子。
他微低頭,用手比了一下我們倆鼻尖之間的距離:“十公分,幸福的距離。”那是我告訴他的,我讀過一個心理學方面的報告說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十公分以內是親密的範圍。
我笑著搖頭,用空著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上他的嘴唇,變換角度,深深淺淺的挑逗,舌尖描過他的嘴唇:“這才是幸福的距離。”
就算是沒有人,這裡畢竟也還是公共場合,擱平時打死我也幹不出這種激情動作。可是今天,握在手中的於穆的手始終沒有回暖的跡象,雖然知道鬱悶的情緒正好有利於他眼下的文學創作,卻還是不忍心看他一臉獄卒。一吻過後還附贈溫暖的擁抱。
於穆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空無一人的蛇館裡,我們長時間的抱在一起。
我的胸口感覺的到於穆的心臟在有力的跳動著,我無法揣測他和那些與他也算得半個同族的動物之間有什麼樣的交流。我不想問,只是突然覺得,因了於穆的存在,我和那些玻璃罩子裡的,偽造的樹幹沙地之間的生命也有了某種間接的親緣關係。
於穆——作為一個會變身的半蛇人,他怎麼看待我們人類這樣對待蛇族和其他的物種呢?
玩累了在外面吃晚飯,回到家於穆繼續聽音樂寫文章,我看我的任務書、資料集。書房裡氣氛平和。
“秋冬,你覺得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麼?”於穆摘下耳機問我。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我想著,該不會是聽了那什麼“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