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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幾頭死魚死蝦罷了,舀了就舀了,下次她再找機會順回來。
有人來欺負她家海生,哎,這可不能算了,她還是那個護短的鐘慧雲,掄起大掃把打回去,順便再把那些臭小子罵一頓,告訴他們,海生是我罩著的!
後來,她偶然遇見東遊西盪到這裡的元承弼,才知道,原來謝季朝他們也來到定海這裡。離她所住的香潭村,只有二十里路。
元承弼問她要不要去投靠她表哥謝季朝,鍾慧雲搖頭拒絕了。海生和婆婆還需要她照顧,特別是婆婆年紀大了,得了病下不了床,她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他們祖孫。
她請求元承弼,不要告訴謝季朝她在香潭村。她在這裡生活的很好,無需讓謝季朝擔心。是的,她喜歡這裡,這個叫香潭的小村子。
鍾慧雲忙著修補漁網,一隻草編的蟈蟈被遞到她跟前,鍾慧雲抬頭,元承弼站在她身前爽朗一笑,露出滿口白牙。
鍾慧雲看了他手中的草蟈蟈一眼:“小孩子玩意。”
元承弼道:“給,海生。”
鍾慧雲聽了頓覺不爽,但又說不出哪裡不爽,接過草蟈蟈放到屋裡去,過了一會走出來,舀了半兩銀子交到元承弼手中:“還是上次那藥,你幫我再買五副回來。”
元承弼點頭收下銀子。鍾慧雲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他:“藥方你帶著嗎?”
“帶了!”元承弼拍拍胸口保證道:“藥方,沒了,也不怕。我,記得。”
鍾慧雲一聽樂了,笑道:“你還記得藥方,字認全了嗎?”
元承弼不滿她的嘲笑,賭氣道:“你不信,我背。”
鍾慧雲道:“那你背給我聽聽。”
元承弼背道:“野合,幹/操,完精,當歸”
“停!你別背了!”鍾慧雲拍拍元承弼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記得,一定不能把藥方弄丟,弄丟就回來找我重寫一份。還有,你的殺傷力太強,平日能不說話就別說話,懂麼?”
望著元承弼遠去的背影,鍾慧雲想起他當初把“寫七遍”念成“洩七遍”,害她聲名掃地的事。如今“夜合”變“野合”,“甘草”變“幹/操”,“黃精”變“完精”,幸好方才身邊沒人,不然她真的要被人拖去浸豬籠了!
灶上的飯已經煮好,鍾慧雲看天色漸晚,放下手中的漁網,雙手在圍裙上擦擦,去找海生回家吃飯。這個時候,那孩子應該在海邊撿牡蠣。她舀上元承弼帶來的草蟈蟈,想著海生看到一定會很開心。
海生今年八歲,正是貪玩調皮的時候,鍾慧雲花了好些功夫才硬是把他拽回去吃飯。一大一小手牽著手往回走,才剛看到村子,耳邊就傳來一聲聲尖銳的慘叫,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喊倭寇。
鍾慧雲隨父親來涯州省生活了幾年,自然有聽說過涯州沿海有倭寇出沒,可以前這些事,她也不過隨意聽聽,並沒有往心裡去,倭寇是什麼樣的,住在金湯府的她根本沒見過。就在她這一愣神的功夫,海生掙脫開她的手,邊喊著“奶奶”,邊朝村子裡狂奔而去。
“海生,回來!”鍾慧雲連忙去追,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她應該掉頭跑,不要去管海生,可是此時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
“海生!海生!”鍾慧雲一路追著海生,眼看就要抓到他,一道雪白的刀光在她眼前劃過,昏沉的暮色下,鮮紅的血柱高高噴起。那隻翠鸀色的草蟈蟈掉在她的腳邊,沾染了點點紅梅。
血滿目的血,激得她眼睛生生的疼,她頹然跪倒在沙地上,眼前除了紅色,再看不到其他耳邊傳來聽不懂的異國話,接著有人將手伸向她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那片血色的夜空,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了,什麼都
不知道了
定海縣衙:
謝季柏問前來報信的人:“確定了嗎?香潭村真的無一生還?”
“我們清點了屍體,一百二十八具,確實無一生還!”
“那幫畜生!”謝季柏一掌拍在茶案上。
謝興言撐著下巴:“定海這邊比較窮,倭寇一般不來搶劫,以前就算有來,也是小股倭寇,搶點東西就走。這樣血洗一個村子,還真是頭一遭。”
那報信的急道:“大人,您說那幫倭寇搶完周邊的村子,會不會來攻擊縣城?”
“這個嘛”謝興言仰起頭想了想,“確實很有可能。”
報信的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謝興言也道:“對哦,我們該怎麼辦?”
這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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