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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洗澡。
杜月兒用盆盛了洗髮的香湯,讓謝季柏躺在專門的長椅上替他洗頭。束髮的玉冠被取下,如水的黑髮柔柔地盛滿了盆。
謝季柏閉了眼,感受那雙小手在他頭皮上輕輕按壓,纖細的手指在他的發中穿過。小地方的客棧,隔音不好,房門外人來人往的喧鬧,室內卻極為安靜,氤氳的水汽滿室瀰漫,將四周變得溫暖朦朧。
杜月兒為他細細洗淨頭髮,再換了兩道熱水沖洗乾淨,擦乾後又用小梳子一縷一縷梳齊。等到謝季柏起身,一頭烏亮的長髮並未馬上束起,而是如絲緞般披在身後,他的面容五官本就精緻,不若一般男子的輪廓粗獷,如今長髮披散,看起來又秀雅了幾分。
杜月兒打量他片刻,第一次驚覺原來少爺是這麼好看,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沒顧忌後果:“少爺真漂亮,比紅柳和含蕊都漂亮!”
謝季柏的臉瞬間就黑了。任何一個男人被人說比女人還漂亮都不會高興,特別這個人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直接將杜月兒按在椅子上,命令道:“你也來洗。”
說著,直接挽起衣袖,調了熱水替杜月兒洗頭髮。他沒伺候過人,洗頭時動作太大,弄溼了自己的衣物不說,替杜月兒梳髮時還將她的頭髮扯斷不少。杜月兒本想自己來,但看謝季柏黑了一張臉,便只好閉嘴強忍著。
兩人洗完頭髮,杜月兒又去喚小二打洗澡水進來。
巨大的木桶被裝滿熱水,杜月兒心想要是她幫少爺洗完澡,少爺又要幫她洗澡怎麼辦?少爺那麼笨拙,肯定會把新換的衣服弄溼。
於是等店小二出去,杜月兒想也不想就對謝季柏提議道:“少爺,要不我們一起洗吧。”
謝季柏如被雷劈中,僵立當場,“你說真的?”他本來還打算讓杜月兒先洗,他出去等著的。
杜月兒點頭。
謝季柏差點沒激動得淚流滿面。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鴛鴦浴什麼的太甜蜜了吧!!!
他正想說好,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擦!是誰這麼沒眼色!謝季柏忿忿不平走過去開門。
這一開門,他的臉又黑了。
怎麼又是元承弼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本來幾天沒見,他以為元承弼已經放棄杜月兒自己走了,結果他又找上門來糾纏!
其實元承弼消失的這段日子是去給人做保鏢賺錢,他手上剛有了一點錢,便來找杜月兒,想請她出去吃喝玩樂。
他無視謝季柏眼中的敵意,笑眯眯道明來意:“我想玩,月兒。”
“”
謝季柏做了兩個深呼吸,硬是剋制住自己想打死這個南詔人的衝動——不剋制不行呀,對方武力值太高了。打不過,謝季柏只能冷冷地對元承弼宣佈道:“杜月兒是我的人,她不會跟你走的,你不用再白費心思了。”
元承弼想了半天,覺得謝季柏的意思可能是說:杜月兒現在要陪謝季柏玩,不會和他走,所以叫他別想了。那其實等他們玩夠了,他再請杜月兒去玩,總可以了吧?
“沒關係。”元承弼很大度地說道:“等你,玩夠了。我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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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處
杜月兒忙將元承弼火速拖走,兩個人速度太快,謝季柏追也追不上,反惹得其他幾人走出房間觀看。謝季柏快被氣瘋了,本想叫流光去聯絡謝家的高手來,設陷阱弄死元承弼,但看到謝季朝,他又生生忍下了這口氣——元承弼畢竟救過他弟弟,他總得還了這個救命恩情後再整死他。
杜月兒將元承弼拉到街上,不高興道:“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少爺會生氣的,而且我也不可能給你當娘子,我是少爺的人。”
元承弼雖然中原話說不好,但腦子並不笨,攛掇杜月兒逃跑:“一張賣身契,不怕。去南詔,他們,找不到。”
杜月兒撇撇嘴,不屑:“我跟著少爺有肉吃,跟你去南詔,有什麼好吃的?”她受中原文化影響太深,像大多數中原人一樣,覺得其他地方都是蠻夷之地,雖然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但也覺得那些地方的人肯定很窮,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有啊!”元承弼想說南詔有很多中原沒有的美食,保證你吃了就不想回來了,可是他中原話說得太差,很多食物他都說不出來,比劃了許久,雙方依然溝通不良,杜月兒又失了耐心,轉身想走。
元承弼忙拉住她:“你跟我去,南詔,就知道了。”
杜月兒簡直要抓狂,不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