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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本就悍勇,這一刻,男人骨子裡的血性被徹底激發,城下的百姓紛紛喊道:
“血戰到底!!!”
“以血償血,以命抵命!!!”
謝季柏命人以縣衙的名義,徵召馬匹,付給對方銀錢補償。定海是個窮縣,全縣也只找到五匹馬,謝季柏將自己帶來的八匹馬也貢獻出來,加上衙役組成巡邏隊,分成兩組,由會武的謝季��土鞴夥直鶇�櫻�較爻峭庋彩櫻�壞┓⑾仲量蘢偌#�⒖唐鉳砝幢ā�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騎著一頭青皮驢趕來,死活非要加入巡邏隊。旁邊的人勸他:“老爺子,人家騎得是馬,你一匹驢子來湊什麼熱鬧!”
老頭道:“我這是寶驢,比你們那些賴皮馬強多了!遇到倭奴,它一個頂兩!”說著一拍驢頭:“寶兒,咬一個給他們看看!”
那驢還有幾分靈性,“昂昂”叫了兩聲,張開驢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就朝旁邊的人咬去。那人屁股立刻被咬下一塊布料,捂著臀部大叫:“老爺子,你別!別!”
這老頭有些糊塗了,把“別”聽成“鱉”,頓時大怒:“龜兒子,你罵誰鱉吶!寶兒,給我繼續咬!”
於是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謝季柏默默扭頭:這幫刁民,抗倭的熱情是有了,可是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
最後那匹所謂的“寶驢”也被徵召了,老頭留下。
老頭一副送親兒子上戰場的悲壯表情:“寶兒,你要好好抗倭,為咱家爭光。”
驢:“昂昂昂昂!”
老頭默默淚流:“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要掛念我。”
驢:“昂昂昂昂!”
老頭放聲大哭:“寶兒!!!”
驢:“昂昂昂昂!!!”
眾人:“”
千勸萬勸,總算把那老頭和他的驢兒子分開了,謝季柏送謝季��雋順敲牛�齦浪�骸澳閾⌒牡恪S齙劫量懿灰�鍁壩財矗�砩賢嘶乩礎!�
謝季��逅�凍鮃桓觥鞍殘摹鋇男θ藎骸案紜D惴判陌桑�蟻衷諞彩譴筧肆耍 �
他如今已過十五歲,身量也拔高許多,就快及上謝季柏了。謝季柏拍拍他的肩膀,送他上馬。這一年來,他確實成長懂事了許多,不再是從前那個終日無所事事的二世祖了。
謝季柏回到縣內,開始佈防。青壯男子被安排上城頭,縣內武器有限,只有十幾副長刀、弓箭,不夠的只能命百姓自己從家裡帶,於是菜刀,漁叉,柴刀各種家用之物出現在城頭,有的人甚至只舀一把削水果的小刀。謝季柏看了一眼,默默發給他一根木棍。
婦女和兒童也被組織起來幫忙,城頭上架起了大鍋,燒起桐油。一塊塊大石頭堆積在腳邊,隨時待命。這些準備工作是必做的,但是,還遠遠不夠。
定海這裡民風彪悍,可最悍勇的定海人卻不居住在定海縣內,而是住在距離定海十幾海里處的島上。那群人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海盜。
謝季柏決定上島走一趟,如果以賴大為首的海盜肯加入抗倭,那麼定海縣一定能守住。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走下城樓,斜地裡卻伸出一隻小手擋住他,“少爺,這一趟,還是讓月兒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改名了。。。
好憂傷。
上島
雖還只是夏初時分;海上已是烈日炎炎,水天間交織出一片炫目的金光,連額上的汗珠也被照耀得澤澤生輝,在這片被酷熱所籠罩的海面上,也唯有云翳間流動的風尚能帶來幾分清涼。
艄公搖著船擼;小小的扁舟揚著帆從海面上劃過;那艄公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道:“姑娘;再過半個時辰我們便可到了。”
杜月兒點點頭;舉目遠眺;茫茫海面上別說島了,連一塊礁石都沒看到,真不知這艄公是怎麼判斷路程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耀得她有些眼花;恍惚中她的思慮漸漸回到早上。
“少爺,這一趟,還是讓月兒去吧。”
謝季柏看著攔在他身前的杜月兒,慢慢觸起了眉頭,“你知不知道,那上面都是海盜?”
“正因為知道,所以才該月兒去呀。”杜月兒歪歪小腦袋,一臉揶揄:“以暴制暴,這種事難道少爺會比月兒更熟練嗎?”
謝季柏當然知道,若論武力值,這裡沒有人能高過杜月兒,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若是元承弼也在就好了。雖然他一直很不喜歡元承弼,但謝季柏不得不承認,這種時候元承弼能陪在杜月兒身邊,會安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