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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季柏開始默默推算時間;確認是哪次中獎的。兩個月前,那應該還在定海。
說起來定海那邊的獨特地理環境養出來的人都彪悍,每日面對的是狂風巨浪,吃得是生猛海鮮,在那裡成長起來的人敢拼敢搏;充滿冒險精神。
杜月兒懷孕前在哪裡薰陶了幾個月;又在那裡懷上;不知以後生出的孩子會不會沾上定海人的兇悍與刁鑽。謝季柏這麼一想便有些發愁;覺得這孩子以後肯定不好管教。
咳;偏題了。
謝季柏重新開始推算時間。應該是打退倭寇後的事了;對了,是杜月兒十六歲生辰那晚。另外,那段時間賴大送了一個金髮碧眼;身上毛特多的外國廚子給杜月兒,叫什麼馱馬死的,外族人的名字真奇怪,沒事馱什麼馬呀,還馱死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聽說孕婦平日裡見誰的面多,以後生下來的孩子像誰!他一定不能讓杜月兒再和那廚子見面,不然生出個毛孩子怎麼辦?
謝季柏站在旁邊一臉患得患失,一會怕以後生下的孩子太皮不好管,一會又怕生下的孩子毛多得像猴子。也不想想那孩子現在還只是肚子裡的一團血肉,他未免也操心過早。
杜月兒則手捂著肚子兩眼茫茫然。
怎麼只是讓紀大夫摸摸脈,她就突然間成了孕婦?她兩個月前才剛過完十六歲生辰,居然就要當娘了?真是太不可思意了。而且她自小就沒見過娘,對於娘這個字眼陌生的緊。
杜月兒一臉惆悵加迷茫,為什麼突然就有了?感覺好複雜啊
本來懷孕應該是件喜事,紀大夫恭喜的話都準備好了,結果看那兩個當事人,臉上不但沒有喜色,反而神情晦暗難辨,不免心中咯噔一聲,想起杜月兒的身份,只是一個通房。
按理謝家家風嚴謹,正妻沒進門前妾室是不能有身孕的。只要這麼一想,那兩人臉上為什麼沒有喜色就可以理解了。但這畢竟是主子的事,輪不到他插嘴。紀大夫默默低頭,開始琢磨起打胎藥的藥方,想著哪種打胎藥比較不傷身體。
過了許久,還是謝季柏最先回過神。問紀大夫道:“需要開藥嗎?”
紀大夫點頭如蒜搗:“要的,要的。”心想趁現在胎兒還小,越早打越不傷身。
謝季柏道:“那你看著開吧,銀錢找紅柳領就行。只一點,藥由你親自煎。”
紀大夫連聲應下,看杜月兒仍然是一臉茫然的神情,不由心生同情。
挺好的一個女孩,就是身份低了。
謝季柏還不放心,又囑咐道:“要用好藥。對了,再開張食補的方子給紅柳。”
打完胎後確實該好好補補。紀大夫自以為理解地點頭。
謝季柏又問:“這藥要一直吃嗎?”
紀大夫莫名其妙,打胎藥哪能一直吃啊,當然是一副就夠
他突然回過味來,意識到自己可能搞錯了,找謝季柏重新確認道:“是開保胎藥?”
謝季柏不懂他有什麼好吃驚的,也懶得多想,“自然是保胎藥。”
紀大夫聞言擦擦額上的冷汗,心想幸好他重新確認了一遍,要是誤開成打胎藥就慘了。
主子的事真不能胡亂琢磨。還以為大少爺不在乎呢,沒想到卻著緊得很。
等到紀大夫和紅柳離開,謝季柏看杜月兒還是一臉茫然,握著她的手打趣道:“怎麼,太高興以至於不知作何反應了?”
杜月兒抬頭直愣愣看了他半晌,忽然問道:“少爺,我能不能不生?”
謝季柏當場黑了臉:“你說什麼傻話!”
他一時氣急,口氣難免不好。
杜月兒卻沒考慮這麼多,許是孕婦情緒容易波動,她聽了謝季柏的訓斥,立刻就紅了眼眶,眼淚一顆顆往下掉。並不是所有女人一知道自己懷孕就會喜悅萬分,特別是那些一開始毫無準備的人。杜月兒自己都還稚氣未脫,孩童心性,要怎麼養育另外一個孩子。
謝季柏看她哭,立刻又心軟了,忙把她抱在懷裡哄:“懷孕這是好事啊,以後生個寶寶出來,可以陪你玩,陪你聊天,不好嗎?”
杜月兒抽抽噎噎:“還會跟我搶吃的。”
謝季柏無語:“咱們家不缺吃。要不以後什麼都分兩份,你一份,他一份。”
杜月兒道:“那他要跟我搶少爺。少爺也分兩份嗎?”
謝季柏:“”
謝季柏給她勾勒美好的未來:“以後咱們家就有兩個寶貝了。我一手牽一個,你是大寶貝,他是小寶貝。咱們還沒去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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