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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史書,對書上“滄浪決堤,大旱三年,顆粒無收,餓殍千里”的描述也只是一掃而過,從沒有放在心上。還覺得史官誇張,什麼都往龍魚上推,不就是一條魚嗎?
周史有載,凡饕餮血脈者,無不為禍一方。村裡人也說她是掃把星,一出生就剋死了娘。如今她挖了龍魚肉,觸怒了河神,不知道還要害死多少人
謝季柏看她情緒不對,連糖餅都不吃了,也猜到是什麼原因,沉默地將她摟進懷裡。
“少爺”杜月兒抓著他的前襟,淚盈於睫:“月兒惹出天大的禍了!我會下地獄的!”
赤地千里,餓殍遍野,史書上的慘狀就要重現。她顫抖著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
謝季柏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面色緊繃,眸中帶了堅毅之色:“別怕。就算是天大的禍事,我也替你擔著。”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樓煜原型是漢代李陵。
將軍百戰聲名裂,向河粱、回頭萬里,故人長絕。——辛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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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
滄浪河流經齊國北方六省,津州位於滄浪下游,謝季柏三叔任津州布政使,住在津州省的省城上津府中。
一行人共三輛馬車,謝季柏,杜月兒,紅柳及謝季��渙荊�鞴餳莩怠A幌壬��痛蠓蠔頭醬蟪�渙荊�O亂渙糾�欣睢�
紅柳和流光是青梅竹馬,上了車後就坐車駕旁邊,同駕車的流光一路有說有笑。謝季柏則和杜月兒一處,有時說說悄悄話,有時靠在一起小憩,實在沒事幹兩人又開始對弈,剩下一個謝季���蝗死硭��浜咭簧��瓶�得哦雷雲鉳砣チ恕�
謝季柏看杜月兒一直看謝季���碌穆恚�鄞�尷郟�仕�骸澳鬩蠶肫錚俊�
見杜月兒點點頭又搖搖頭,謝季柏就知道她是想的,可惜任何動物都不敢和她親近,所以只能作罷。大多數女孩都喜歡毛茸茸的動物,杜月兒也不例外,然而任何動物經過她手最後都活不成,所以她現在雖還喜歡動物,但只是喜歡吃它們的肉而已。
杜月兒看謝季柏眼中有幾分憐惜之情,打蛇隨棍上,趁機討要好處:“少爺,咱們換棋下吧!”
杜月兒執黑,謝季柏執白,眼見黑棋就要輸了,她就開始耍賴,要拿謝季柏的白棋來下,奪取人家即將勝利的果實。
謝季柏問她:“要我把白子給你也行,但你若又輸了怎麼辦?”
杜月兒一看局面,黑子的敗局已定,她就算棋藝不及謝季柏,也不可能差到在絕對的優勢下還讓他翻盤的地步。於是拍胸脯許諾道:“要是我再輸,隨便少爺怎麼辦!不過我要是贏了,少爺以後都不許逼我吃青菜!”
“好!”謝季柏笑眯眯的樣子像只狐狸,又加了一句:“不許耍賴。”
於是兩人換棋子,謝季柏執黑,杜月兒執白。
謝季柏不緊不慢落了一子,與她閒聊:“晚上到縣裡投宿,你可有什麼想吃的?”
杜月兒一聽吃,立刻就上心了,隨手落下白子:“現在吃鱖魚正是時節。桃花流水鱖魚肥嘛!”
謝季柏順著她的話說:“我記得有一道菜就叫桃花鱖魚,晚上讓方大廚給你做。”
杜月兒適時送上馬屁一枚:“少爺真好,月兒最喜歡少爺了!”
兩人的話題就著食物展開,杜月兒一講到吃,口水氾濫,下棋也沒心思了,恨不得立刻就到晚上。謝季柏趁著她注意力分散,東吃她一塊,西吃她一角,等到終盤,杜月兒一數,居然輸了他一目!
“少爺好狡猾!”杜月兒慘呼。
謝季柏笑得不懷好意,又有點忐忑:“願賭服輸。晚上到我房裡來。”
杜月兒點頭答應,也沒在意。少爺能讓她幹什麼呀,無非叫她揉肩捶背,鋪紙磨墨,唸書彈琴。
謝季柏見她答應的爽快,沒有半點扭捏,只當她願意了,心中狂喜。他後院的丫頭個個早熟,沒有一個不想爬上他的床,他便以為杜月兒也懂這些男女之事,完全忘了杜月兒是個連月信都不知道的小白,真單蠢,根本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接下來的行程,這兩個人,一個在琢磨著吃,一個在琢磨著晚上怎麼將另一個給辦了,偶爾視線交匯,相視一笑,其樂融融。
傍晚到了一個縣城投宿。
縣城是個大縣,謝季柏帶著杜月兒下車,他們這一車五個年輕人,男俊女靚,鮮衣怒馬,從一進城就引來不少視線。謝季柏並沒有官職,不能住官驛,在當地人的指點下找到全縣最大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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