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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嘆一聲，走近他，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定，心沒有亂跳手也沒有抖動，她淡然一笑，知道自己總算走出他所掌控的手心了。

“你來找我是？”君無戀把桌上的茶遞到她手上問道，現在的她似乎和前段時間又有一些不同，她穿著合身優雅的淡藍色連身裙，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面前，沒有好奇的四處亂看，也沒有不安的拘泥，像是面對熟識的朋友或者陌生人？

“我想和你談談葉湘然的事，可以嗎？”她啜了一口咖啡有禮的問道，像是對待不相識的人一般禮貌。

君無戀不悅的皺緊眉頭，他不喜歡她這樣的疏遠和禮貌，“你知道湘然的事？你恢復記憶了？”說道最後，他甚至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手裡的香菸被捏緊，然後掉落地上。他希望她記起對他的愛，卻又不希望她想起那段不美好的過往。

東方傾城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的提問，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或者不愉快，像是那段時光對她無關緊要。

“我——”君無戀想對她說聲對不起，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像是說了對不起，他們之間的聯絡也就斷了，她結婚了，有疼愛她的丈夫有溫暖的家，而自己能給她什麼呢？無止盡的傷害？

她似乎沒有看出他眼裡的掙扎，只是徑直站了起來，推開那扇門，門後一如先前她看到的那樣到處都是洋娃娃，她伸手拿起一個，對著站在她身後的君無戀問道，“她真的死了嗎？”她總覺得那個帶著面具的女子給她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你有她的照片嗎？”洋娃娃再逼真，和真人也是有出處的，並且她沒有看到面具後面的全貌，只是憑裸露在面具外純真又嫵媚的雙目以及紅潤欲滴的雙唇隱約察覺到一絲的不對。

“有。”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沉思中的傾城，“裡面的女孩就是她。”

傾城凝視著照片中他懷裡笑的一臉開懷的女孩怔忪著，不像，即便是有著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雙唇，但是照片裡的女孩給她的感覺和那天的女子完全不一樣，甚至是兩個極反的對比。

她把目光移到一旁他的身上，照片裡的他笑的那麼溫暖，深情的眼神全都投注在照片中的女孩身上。有一瞬間，她覺得心又抽痛了。

他沒有問她為何要葉湘然的照片，只當她是想知道過去的那段真相。

把照片還給他，再次追問剛才的問題，“她真的死了嗎？”難道是她想多了？

“嗯，死了，我和謹然親手下的葬。”他低沉的回應著，雖然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可是心裡還是惆然不已，要是湘然沒死，或許他們的命運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無奈吧？

“是啊。”她垂下頭，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如果不是湘然，那，她又會是誰呢？她有在不知覺中招惹了誰的男人嗎？“那，沒事了，謝謝你，我，先走了。”

“等等，”君無戀伸手拉住她，“你就沒有其他要和我說的嗎？”理智告訴自己放她走，可是下意識裡還是握住了她的手。這一刻的他，像是初戀的毛頭小子，面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孩束手無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有要和他說的話嗎？她沉默了，應該是有吧，想大聲的告訴他，她不愛他了，想鄙夷的朝他吐口水，讓他以後走路小心點。可是，她更想說的居然是，“我若是那個女孩，我會原諒你的，這句話我收回。”

“什麼？”君無戀黑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不解她突然說的話。

“那天在雲泰你問我，如果我是那個女孩，我會不會原諒你，我的答案變了。”說完，就轉身想要離開。沒錯，她不會原諒他，因為她根本就不恨他，她只是覺得很可悲，為自己付出的感情。但是，因為有了——所以，她不覺得自己會後悔，後悔遇上了他！

或許，她的一生太順利了，擁有太多別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所以上天留給了她一點小缺憾。

君無戀愣愣的站著，腦海裡只有她說的話，“不原諒是嗎？”他苦笑一聲，向來冷酷無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痛苦。

她回眸，眼裡多了一絲恨意，“你該知道為什麼！”

96。第三卷　情淡如風愛不悔…第九十五章 滾遠的愛情

顫抖的伸出雙手，是啊，他又怎麼能奢望她的原諒呢，在他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之後，他的思緒因為她的話回到了當年發生的那一天

窗外的雨如斷線的珍珠滴滴落落，夾著溼漉漉水氣的風颳進窗裡，沾染一屋的溼氣和涼意，略微吹散滿室壓抑的氣氛，帶來泥土的清新。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少年，站在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