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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拍拍旁邊的床,用一種狼看著綿羊的眼神看著明媚,眼神太赤~裸~裸了,飢渴交加,按捺不住。
明媚心想,或許是林筱筱最近沒把二爺餵飽?才叫他巴巴跑這兒來找吃的?
明媚一動念想兒,整個人就恍惚了。恍惚間她看著景正卿的眼神,那種眼角流光的眼神,恁般熟悉。
明媚即刻大為走神,彷彿回到當年初見,那個從京裡來的青年驚鴻一瞥,如許驚豔,她只覺翩翩公子,丰神俊朗,貴不可言,但,為什麼那時候全沒看出男人的這種眼神代表的是明顯的慾望?還只是又羞又喜地以為,那是情意綿綿,於是,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只怪當時年紀小,愚蠢至不可救藥。
如夢初醒,已經晚了,真真自作自受。明媚走過去,面無表情地坐下。
景正卿摟著她的肩膀:“沒別的藉口了吧?”
明媚含羞低頭:“哪有藉口不借口的,先前是真的有點悶,覺得心裡不舒服,但現在看清了風向,整個人就舒服多了。”
景正卿斜睨衛明媚,唇邊笑意漸濃:“嗯,那麼今晚上”
明媚心中有種視死如歸的壯烈感,乾笑著說:“二爺既然有興致,咱們又是夫妻,有些話不用說那麼明白,只求二爺你溫柔些。”
景正卿低笑兩聲,整個人像是吃了春~藥,意味深長地說:“可我就想你說的明白,你說的越明白,二爺興致越好,溫不溫柔,也就看你的了。”
明媚覺得配合他演這麼淫~蕩的角色有些難度,畢竟她已經過了愛長袖善舞的年紀,不愛跟他上演假鳳虛凰你親我愛了,心頭只一陣陣想吐。
於是明媚麻利地脫了鞋子,爬上床,四仰八叉攤開手腳,豪氣干雲地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二爺,別浪費了,讓我們抓緊時間大幹快上。”
景正卿卻拿喬起來,笑道:“娘子別急,今晚上為夫準備了極好的東西助興。”
明媚一聽,從頭到腳趾都繃緊了,就像是一條魚一樣,隨時會從案板上蹦起來。
流氓會武術,還是情有可原,最怕的是流氓懂文化,而且還是十分三俗那一套。
景正卿正靠過來,明媚卻忽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當下急忙從床上爬起:“二爺且慢!趁熱讓我先喝了那碗參湯!”
作者有話要說:起初是換開頭換了n遍,現在忍不住又通改了一遍=3=~
但如果發現有些錯誤地方,還請指正^^
歌令
時光荏苒,忽悠悠倒回。
那時候,玉樹臨風的少年不曾娶親,長髮及腰的少女羞顏未開,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冤家對頭尚未遇上。
本朝靖安三年,江南渝州安平縣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縣主衛凌去世了。
訊息從安平縣一路飛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引發了一通同樣不大不小的風波。
各路人馬都因這個訊息而暗中有所行動,因為是暗中,行動又隱秘,所以當時極少有人知道內情。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日暮伯勞飛,風吹烏桕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
這幾句“西洲曲”乃是出自南朝樂府民歌,流傳至今,在吳蘇一帶,幾乎家喻戶曉,每個採蓮女都會唱。
這一片西陵湖上,多種荷花,此刻正當季節,荷葉連天碧,荷花別樣紅,那些採蓮女只著貼身的裙褂,挽起袖口,露出藕一樣白嫩的手臂,駕船行走其中,更是湖上另一番風光。
採蓮女們正唱著,三三兩兩嘻嘻哈哈談笑,卻見前頭碧波之上,飄飄蕩蕩來了一艘畫船,雕欄畫柱,委實輝煌,船頭處簾子一卷,有個人微微俯身而出,只見他著一身淺色素裳,渾身竟無一點鮮亮顏色。
這人卻是個正當風華的青年公子,生得朱唇玉面,一雙鳳眼,流轉出自有萬種風情,又著一身素服,身在舟頭破碧波而來,恍惚神仙中人,讓人眼前一亮,過目難忘。
蓮女多情,見船上出來這般一個好人物,頓時愛的愛,羞的羞,那歌聲越發婉轉動聽。
景正卿本正在船中補眠,被那旖旎歌聲勾引出來,站在船頭負手獨立,一雙神采飛揚的丹鳳眼掃了掃,自看見荷葉從中有些芙蓉面若隱若現。
然而不知是羞是怕,那歌聲竟停了,景正卿卻也曉得這“西洲曲”,又看滿目明秀山水,風景如畫,他不由心曠神怡,發了興致,當下微微一笑,朗聲吟道:“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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