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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好喝。”明媚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景正卿卻只看著明媚笑,又是那副眉眼流光的模樣:“明媚果真是頭一遭”
明媚覺得他聲音頗怪,而話中似有異,但還未細想,他又說:“明媚,你方才不是要撫琴麼?不如,現在為我撫上一曲?”
此刻酒力略微上湧,明媚只覺得有些熏熏然,興致卻更提了上來,且四野空曠,天淨月美,當下並不推讓,回過身,把琴擺了擺正,調了兩下音,便撫了起來。
果真如景正卿所說,在這水面之上撫琴,與在船艙或者在家中都有不同,真真別有一番難得意境,琴音從水上傳出去,彷彿也借了清透的水之靈氣,顯得格外清幽,令人聞之動心。
明媚垂眸,手指在琴絃上翻飛,趁著薄薄醉意,自己也彷彿醉倒於這琴音之中,而身子也彷彿化入夜風裡,與清風明月同在了。
明媚自顧自沉醉,未曾發覺景正卿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亮,那眼眸似醉非醉,似火焰剛燃,而正當他欲起身之時,卻忽地有個聲音,自漆黑的河上傳來:“前頭船上,彈琴者是何人?”聲音清朗平和,雖然是詢問,卻不自覺地流露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景正卿聞言,便皺了眉,明媚正好也停了手,聽了這個聲音,一時呆怔。
景正卿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沉聲道:“是何人相問?”
明媚抬眸,酒力跟睏意泛起,只瞧見從水面上緩緩駛出一艘船來,竟比他們所乘的這輛還要大許多,也豪華氣派許多,而船頭上同樣掛著幾個大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字:趙。
景正卿自然也看到了,一時臉色微變。這會兒,對方船上有換了個人,揚聲說:“我們主子問:船上回話的,可是景家二郎?”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最近晉江又抽的厲害。。。
新文,好柔弱,像是這時期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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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
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
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
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雲相逐。
次日早上醒來之後,隱隱覺得一股微微冷冽之氣,自半開的窗戶透入,明媚半起身子,看向外頭,所見江上,輕煙嫋嫋縷縷,白茫茫地,橫在綠水之上,遠處青山隱隱,依稀有打漁的船家,彼此招呼,聲音在山間迴盪,此情此境,如脫離了塵俗,置身仙境。
腦中忽地多了幾幕閃念,明媚抬手扶額,想起昨晚月下夜風之中,她在甲板之上撫琴,頗有忘情之意,忽然一個聲音自黑夜中來,明媚抬眸,望見一艘大船從河上徐徐靠近,偌大的燈籠上一個清晰的“趙”字。
明媚見此,又聽到陌生男子的聲音,不免起身退避,一時也不知景正卿如何應對那方,也不知那究竟是何人,只是想避退。
起身之時,未免有些頭暈,身子晃了晃,幸好旁邊探出一雙手來,將明媚叉腰一扶,她看一眼,卻只見模糊不清的一張臉。
那人將明媚送到船艙處,裡頭玉葫等候著,將她扶了入內,吃了口茶,便昏昏睡了。
所幸明媚所記得的,並無什麼格外失禮破格之處,至多也是肆意地彈了一曲罷了。
明媚起來後,就站在靠窗處往外打量,見河面上來往的小船倒是頗有,卻並不見昨夜那艘輝煌氣派的大船了,回想恍若如夢。
景正卿進來見明媚,對昨夜的事也絕口不提,他不說,明媚自然也不太好問,只暗暗問玉葫,她偏睡得跟豬相似。
如此又在河上行了一日,藉著順風勢頭,將近晚上的時候,便漸漸地像是靠岸的勢頭。
玉葫十分歡喜,進來笑著對明媚說:“姑娘,可知到了什麼地方了?”
明媚搖頭,卻聽到隔著窗扇有些喧譁笑聲,隱隱傳來,玉葫說:“這可是好地方,到了揚州了!”
怪不得,古人說: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果真是天下第一的風流綺靡地方。
船靠了岸,要在揚州休整,沒下船之前便見到河上花船一艘艘地,紅燈高掛,處處有唱曲說笑聲音。
因是晚上,格外之盛。
明媚還不知是怎麼個情形,下船時候,略有些好奇地四處看,依稀看到遠處有些花船之上,男女對坐,或者相互依偎,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