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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嘴角還是忍不住扯了扯,心道:“好個壞東西,真真極品偽君子!”
景老夫人卻很受用,拉著明媚的手,卻對蘇夫人笑道:“你看看你養的這兒子,到底是像了誰?他爹是個笨嘴拙舌的,你也少言寡語,偏他就這麼會巧嘴弄舌!”
蘇夫人臉上的笑僵了僵,卻對景正卿道:“卿兒,別花口,既然有做得不對的,還不向你妹妹賠禮?”
景正卿打蛇隨棍上,當下便像模像樣地,要向著明媚賠禮。
明媚哪願意受他這惺惺作態地,忙側了身,搖了搖老夫人的胳膊:“外婆”
景老夫人握著她手,哈哈笑個不停,對景正卿道:“快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明媚丫頭先前已經誇過你了,說你能幹,你就不用在這兒假謙虛了,你妹妹臉皮薄,不是你這種在外頭摸爬滾打厚臉皮能比的,別羞壞了她。”
明媚忍不住偷偷瞪了景正卿一眼,心想:“厚臉皮這幾個字來說他可真是不虧!”
殊不知這一橫波,卻被景正卿看個正著。
問罪
明媚不理景正卿,只靠著老太太,半垂著頭,面上神情恰到好處,心內的幾分薄怒並不顯露,只是一分羞,九分的生澀。
任誰見都覺得表姑娘跟景二爺真不相熟,又或者到底是年紀不大,又兼初來乍到,故而只顧縮在老太太身邊兒,放不開似的有些束手束腳,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跟人家說。
景老太太見狀,很是疼惜,越發把明媚擁入懷中:“我的兒,可真羞了?不怕,原是卿小子太貧嘴了些,他先前在家裡頭,跟些姐妹兄弟素來沒上沒下的慣了,倒是嚇著了你。”
景正卿覷著明媚,卻見她縮在老太太懷裡,越發連個臉兒都看不到了。
明媚一路上又驚又險地熬過,對景正卿原本就有心病,終於到了景府,可喜老太太當她心肝肉兒般,打心裡透出喜愛來,又要留她在身邊看養。
明媚見這情形,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是沒什麼危險了,假以時日,或許會遠遠地離了景正卿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於是心頭一寬。
誰知她身子原本就嬌弱,路上那場病,其實還得纏綿數日,皆因病中受了驚,仗著她骨子裡剛強,好歹強撐著好了。
但這就好像是粉飾牆壁一樣,面兒上光好,裡頭卻到底仍沒修補好,落下傷損。明媚如此剛強,卻更虧了身子。
此刻她心神放寬,外邪便復捲土又來,跟老太太坐著,人便有些發熱,只是明媚覺得自己是高興之故,並未在意,誰知這病來勢洶洶,還沒到晚間,便整個兒病倒了。
明媚一路上遇險,得病,這種種的事景正卿全都沒有向女眷透露,因此對老太太而言,明媚在應該是“太平無事”的,又哪裡會想到其他?故而先前才也有暇跟景正卿說笑,若是知道一路經歷了什麼,怕也就笑不出來了。
明媚剛見了兩個姊妹,並些小侄子之類,整個人便頭暈眼花,她是好面子的,只是強撐著。
倒是景老夫人,察覺手心裡明媚的手滾燙,就有些不安,又看明媚臉色微紅,正想問一問她,景正卿終於說:“父親正等在書房裡,說是要親自見一見表妹”
明媚一聽,去見舅舅,自然得是他領著去了,不由地看了一眼景正卿,卻見他笑影晏晏,溫文爾雅,著實是好一個清俊貴公子。
明媚便想起在家裡頭初見景正卿,那時候對他是何等仰慕敬畏,誰知道後來竟會那樣她心裡氣苦,又加上病魔來襲,整個人神志不清,眼中也湧起淚花:“你、你我不要”
景正卿見她臉色不對,不由一怔,玉葫先前見了這府裡的女眷,一直便守在明媚身後,見狀急忙過來:“姑娘,你怎麼了?”
明媚瞪了瞪雙眼,腦中昏昏,眼睛一閉,倒在老太太懷中。
老太太嚇得魂不附體,慌忙叫道:“明媚丫頭這是怎麼了?”
景正卿顧不得其他,三兩步上前,見明媚臉兒通紅,抬手在她額頭一摸,驚道:“怎麼這樣燙!”
底下女眷也圍上來,七嘴八舌,安撫的安撫,判斷病情的判斷病情,景正卿不等老太太吩咐,回頭:“快去請張御醫來。”底下丫鬟急急出外。
玉葫心慌,拉著明媚,失聲哭道:“路上已病了一場,好不容易才好,怎麼又病了?”
景老太太一聽,頓時變了臉色,怒道:“明媚丫頭在路上也病了?怎麼沒有人跟我說!”
頃刻請了相熟的御醫來,老太太等在外頭,連景正卿的父親景睿也驚動了,親自趕來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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