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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那邊定案過程也非常順利,對李淑君提了刑事訴訟,以殺人未遂判刑期五年。其後沒等她上訴,陸研的代理律師以故意殺人罪起訴李淑君,同時提交了婚內出軌,以及二十年前失手致陸研母親身亡的證據,要求追訴其法律責任,並剝奪全部遺產繼承權。法官並沒有當庭判決,宣佈擇日會再次開庭。
九月中旬,天氣開始轉涼。
溼冷的秋雨中,一輛黑色林肯駛出市區,在B市近郊的看守所前停下。
副駕駛門開啟,女秘書撐傘下車,繞到另一邊拉開後座的車門,說:“陸總,到了。”
陸研對這個稱呼很不適應,再看顧璟霖授意、陸雲桓親選的這位人高馬大的女秘書,雖然很美,但是一看就很能打,陸研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他下車後站在對方傘下,微仰著頭,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還高了幾公分的秘書,保持微笑道:“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你等在外面。”
“可是……”女秘書遲疑了,“陸副總說——”
陸研打斷她,頭疼道:“別聽我哥瞎說,我又不是小孩,探個視還能被拐走?”
“那好吧,您自己小心。”女秘書說完,把雨傘交給陸研。
陸研接了傘,沿看守所門前的一條瀝青路走向大門。
前一天有打過電話,預約了時間,陸研向門崗的獄警出示了證件,在訪客簿上登記。做完這些,他被帶進了主樓的一個單間。
這個房間完全封閉,中間被一道鐵柵欄隔開,桌椅都被固定在地面上,除此以外幾乎沒有其他設定,甚至可以稱得上簡陋,讓人很容易就能聯想到裡面的環境。陸研沒有坐下,朝送他來的獄警道了謝,然後自己關上了門。
幾分鐘後,鐵欄另一側的門開了。
李淑君穿著看守所灰色的制服,頭髮被剪短了,看上去還算整潔,就是氣色有些憔悴。因為審判還沒徹底下來,所以她並沒有正式服刑,想必生活環境還不算太壞。
事到如今,陸研面對她依然能做到心平氣和,甚至比回國前還要更加從容。
“麻煩您了。”他對送李淑君過來的獄警說。
“探視時間半個小時,”那獄警道,“到時候我會來提人,陸先生,您自己算好時間。”
陸研十分禮貌地略一頷首:“知道了,謝謝您。”
聞言,李淑君冷笑一聲,也不等獄警離開,直接譏諷道:“裝模作樣。”
獄警臨出門前瞪了李淑君一眼,然後“嘭”的一聲撞上了門。
陸研說:“並不是裝模作樣,而是我從小環境決定了我對別人客氣才能讓自己生活得輕鬆一些,這點你是不會明白的。”
李淑君不以為意,冷冷道:“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你的笑話很好看麼?”陸研拉開椅子坐下,又示意李淑君落座,道,“媽媽,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我眼裡,你還不如馬路上的一個陌生人,我犯不著為了嘲笑你坐這麼久的車來這裡,我沒那麼無聊。”
李淑君面色一沉,彷彿受到了什麼羞辱。
陸研很淡定地收下對方的惡意,用紙杯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鐵欄的另外一邊,說:“我吩咐過律師了,不會向法庭要求太嚴重的刑罰,關個二三十年也就差不多了,我會給你留下出來的機會——”他舉起自己的紙杯朝李淑君示意,“只要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你——!”李淑君氣得臉色鐵青,失控道,“我當初就該親自殺了你!”
“沒錯,”陸研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交給別人來做,看來你確實很相信他了。”
李淑君怔住,瘦削的臉頰微微顫抖,靜了一會兒,忽然問:“你為什麼會有那份影片?誰給你的?”
陸研哂笑著勾起嘴角,反問道:“你自己難道不清楚麼?”
聞言,李淑君一瞬不瞬地盯死陸研的眼睛,似乎是想從對方身上找出什麼破綻,好否定她腦內的一切。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李淑君用仿若自語的聲音低聲道。
陸研說:“大概是因為幾十年前,祖父輩做生意時毀得他家破人亡,所以他來利用你,想把這些再還給陸家。”
李淑君猝然抬起頭,看想陸研的眼神半是懷疑,半是不可置信。
“他已經做到了。”陸研道,“陸承瑞死在你的手上,你這個陸夫人又人在獄裡。陸博遠身份曝光,從此跟陸家沒有任何關係。陸思琪被冠上了吸|毒|販|毒的罪名,這輩子都洗不乾淨……噢,對